悉拱手道,“蘇公子的恩情,老夫沒齒難忘,就此……告辭!”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留下來不過是給蘇公子添亂,既然如此不如先退走,這樣蘇公子自己一人若想逃的話,便也輕鬆許多。
李知府等人退去,綠衣女子並不阻攔,她臉上罩了一層白紗,眼眸望著蘇悉,露出一抹嘲諷的意味。
她譏誚地望著蘇悉,緩緩地,一字一頓地冷哼:“現在,可以動手了嗎?”
蘇悉唇角一扯,“動手?隨時都可以!”話還沒說完,蘇悉的招式已出。這種生死關頭,誰還跟她講君子風度?能先發制人當然要先發。
紫衣女子被蘇悉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她的實力不差,險險避開右肩。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的好不激烈。
沒人知曉最後究竟誰贏了。
只知道最後,蘇悉俯面躺在地上,背上鮮血直流,動也不動,生死不明。而綠衣女子也深受重傷,硬挺著一口氣,轉身逃走。
小白馬跪在地上,溫熱的舌頭舔舐蘇悉背上的傷痕,一下一下,認真而謹慎,它眼底溼潤,帶著關切焦急的意味。
最後,它跪在蘇悉身旁,為她遮風擋雨,默默地守護著她。
衛凌風帶著五千黑羽衛,風雨兼程地往北邊而來。蘇悉走了三個月的路程,他只用十五日便到了望江城。
與當日傳訊息的人會合後,得知蘇悉早已離開,不過暗中遠遠尾隨的殺手傳來訊息,寧王妃一直往北而行。
衛凌風無意中得知,與蘇悉同行的竟然是一位俊逸不羈的美男子,他的心微微被撞疼,胸口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酸澀和濃濃的醋味。
他身上暴戾冷酷的氣息更加濃郁,壓抑的身旁的人差點透不過氣。一路上,他冷著臉極少說話,以最快的速度行軍往北趕去。
這一日,黑羽衛首領李詳與衛凌風彙報:“此去十里便是白雲山,白雲山山賊極其猖獗,下手狠辣,實是東雲國第一大害,王爺要不要……”
衛凌風目光如冷箭般射去:“找人第一,旁的暫時都不必管,還需要本王再說一遍嗎?”
“是……”李詳默默告退。
中午停下,略作休整,李詳派出斥候進入白雲山做先鋒,不多時便有了回覆。
“何事?”衛凌風一身傳統的黑色戰袍,手扶著腰間的寶劍,神色漠然地看著前方的茫茫山林。火光在他的盔甲上泛出冰冷流離的光芒,映在臉上,給他原本就冷俊的面容更添了三分寒意。
“回王爺,方才斥候在山中碰到一名傷勢頗重的女子,不過在整個山寨中都沒有發現一個人,此中定有蹊蹺,王爺……”
“本王對白雲山沒有興趣!”衛凌風唇角冰冷,面無表情,眉間難掩殺戮之氣,質問道:“救了一名傷勢頗重的女子?這一路上你帶著她走嗎?”
“她自己有馬,而且那匹馬還是極其罕見的汗血寶馬,所以路上應該……沒問題。”李詳在衛凌風寒意森然的目光中,嚥了咽口水。
那姑娘一身男妝打扮,但是頭上帽子吹走後,一頭的青絲,清麗如畫的容貌,雖然他沒見過寧王妃,但是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比之寧王妃,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要是將她丟棄在路邊,實在於心不忍。
誰知,衛凌風聽到汗血寶馬四個字,神色頓變,他下意識地揪住李詳的領口,面露狂喜:“汗血寶馬?你確定?!”
“百分之一百確定,絕無虛假!”李詳拍著胸脯保證。
衛凌風臉上露出意外的笑容,對李詳喝道:“那女子現在何處!”
“就在那。”李詳手指指向樹林西邊方向,“沒有您的吩咐,實在不敢將她帶來,所以暫時先安置在那……”
他話還沒說完,寧王的身形已然消失在眼前。李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