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裡忙活啥。但能確定的是,對方只有一個人。
這就不怕啦,牧人一對一誰也不怕,喝瓶酒再拿上刀子,一對二也不怕!於是他趁著半夜摸了過去,想把這個入侵了自己牧場的男人抓住仔細問問,如果是打算來搶牧場的那就弄死!
結果自然是失敗了,還被洪濤揍了一頓。好在他會說幾句漢話,連說帶比劃的表明身份,又被押著去山後面看到了羊群和馬群才沒被宰掉。看看,會一門外語是多麼重要啊。
兩個孤苦伶仃的老男人,誰也不礙誰的事兒。一個放牧一個打獵捕魚,還互補了起來。你拿點魚我來塊肉,點上篝火烤一烤,再喝點小酒。雖然語言不是太通,但這時候根本不需要閒聊。
酒肉朋友,從此之後,兩個人就成了標標準準的酒肉朋友。誰發現了什麼好吃的就會招呼對方一起享用,吃完了就一起幹活。
洪濤有汽油鋸、克里木有馱馬,這就是一對兒光頭強。上山一頓呲呲呲,大批的圓木被馱馬拉了下來,陰乾一年,就成了修建羊圈和機艙小屋的建築材料。
但到了深秋,克里木還是得離開,要趕著羊群到100公里外的冬季牧場,差不多5月份再返回。第二年他離開的時候洪濤送了一件禮物,霰彈槍和幾十發霰彈。
等到了春天克里木回來時也投桃報李,送給洪濤更多的禮物,一匹黑色高頭大馬和幾張鹿皮、山羊皮。這些都是他在轉場途中和冬季牧場裡打的。有了槍的牧民,簡直就是動物殺手。
簡明扼要的說,洪濤抵達賽里木湖的前三年就沒離開過。每天打獵、捕魚、修理機艙小屋、抽空種點蔬菜,再和克里木學學如何放牧、宰羊殺馬做馬腸,怎麼在山野間找路和生活,也沒閒工夫去琢磨別的。
說起來這裡真是富饒,山裡有野兔、雪雞、狐狸、猞猁、獾子、山羊、羚羊、鹿、雪豹、棕熊、金雕、禿鷲等幾十上百種大小動物。
還有遮天蔽日的雲杉、塔松,以及貝母、黃精、黨參、雪蓮等幾十種草藥,摘野果、採蘑菇、伐木,吃喝用應有盡有。
可是到了2027年,洪濤不得不離開了湖邊小屋,他的土暖氣壞了,汽車散熱片畢竟不是暖氣片,裡面的管道太細,被水垢堵死了。
另外他也需要找找太陽能板和替換的蓄電池,還有寶貴的汽油和柴油。即便不能用於精密的汽車發動機,老舊的拖拉機和發電機還是能湊合的。
然後他就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短短七年時間,倖存者們就已經開始有了階級。基地管理層好像古時候的貴族,有吃有喝有武器有軍隊,進出都衣著光鮮,或駕車或騎馬,不可一世。
技術人員和軍人應該算中產,在基地裡有房子有家,付出一定的勞動就可以享受物資配給,生活無憂,還有成為貴族的可能。
基層工人和農民,即便到了末世裡也還是工人和農民。數量最大、乾的最多、報酬最少。不過他們同樣能享受到物資配給,只是數量要少一些,但不會挨餓受凍。
最下面的就是無法進入基地,但又不得不聚居在附近,靠著基地支付的少量食物苟且偷生的倒黴蛋了。他們有的是因為各種原因被趕出來的,也有來的太晚沒趕上好時候的。
每天就指望著基地裡派發的各種臨時工作換取點基本生活物資,或者去人類控制區以外的城鎮,搜尋基地需要的東西拿回來換成食物,這些人被統稱為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