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拼命,說不得便有自爆的。
不過……佛界和尚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自爆,只是藉著法寶匆匆逃走。
倒也是一道奇觀。
鳳祀縱身而出,向逃兵追殺去。
神獸心眼從來都不大。你罵我一聲我滅你全家的,也不是沒有。漫長的生命,並沒有讓神獸修心養性,反而脾氣古怪的越來越多。
蘇禾一擊打碎一個比他佛陀外衣還高大的巨人,巨人鮮血灑落南海,煮沸一片血紅海水。
此地海水早已化作徹徹底底的紅色。血腥、戾氣、各種能量,在海水中碰撞。
若戰後清理了海水。南海必然會迎來一次爆炸式的異獸成長,甚至有可能偶然進化出新的神獸也不無可能。
一個背生雙翅的女子,喊著求饒向玄荒內逃去:“真人!我投降,願在玄荒做萬年奴隸!”
轟!玄真道人標記的光芒,陡然化作一道劍光,頃刻將那女子斬做碎片。
“諸位道友,但凡有敢向玄荒界內部逃躥者,不論因由立刻鎮殺!求饒者,自封修為沉於海中!敢有妄動殺無赦!”
這會兒人多眼雜,怎會允許他們向內逃去?
十大仙門皆有人在此地,天上地下結成陣網封鎖一片世界。
雲礫拍著翅膀浮在半空中,看著血染的南海,看著逃離的敵人,看著正被救治的玄荒界道友,靜靜懸浮,一言不發。
她這不完全的復活,卻不知是多少生命換來的。
這人情欠大了!大到不可計算。
雖然復活只是戰爭的引子,但畢竟由她開始。若沒有他,一場戰鬥卻要許久之後才會有。
甚至能消於無形之中?
雲礫向空中還在大戰的封皇眾人看去,與只顧著自身逃走的佛界不同,封皇大世界修士,還在有序戰鬥,在護持著盟友逃走。
似有感應,封楠也向她看來。一人一孔雀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十萬年前,兩人也曾打的昏天暗地,從死戰到了解到好友,竟不曾受兩方大世界的影響。
但此刻卻又還原到最初的狀態。再見面又是不死不休的敵人。甚至再無緩轉的可能。
兩人對視一眼,便匆匆分開,封楠又看一眼封皇大世界方向。
那裡一道光輪,好似天空中有兩輪大日。封皇大世界護界大陣開啟,自外看去,那兒亮的可怕。
也是這亮光升起的一瞬間,原本還在戰鬥的盟友,再無心戰鬥,一時間潰敗,逃走已經成了不可逆的現象。
尤其古靜齋那群和尚,不知從哪兒得來的訊息,大笑著宣佈襲擊龍龜的封皇眾人大敗而歸,連巒帝都被斬了一隻手,秦國公更雙臂盡失。至於輔國公和懷王更一死一失蹤。
龍龜一族將要歸來,還有支援的鳳凰也將歸來,誰還敢戀戰?
蘇禾半透明著飛向雲礫——雲礫的神通,連他再次化作孔雀都沒有破掉,又變成孔雀身隱身了。
端的霸道。
雲礫輕笑一聲,發出悅耳的孔雀聲。
這世界甚不公平,同是孔雀,蘇禾叫的只能說不難聽,雲礫叫的卻如仙音。
仙音一出,蘇禾半透明的狀態頃刻消散。他站在雲礫身下,任憑雲礫落在他肩膀上。
能看出來雲礫復活狀態不對,只是飛著便一臉疲勞的模樣。
至於外殼是佛祖,佛祖身上站孔雀會不會大不敬——佛祖又不是沒有孔雀母親。
一場追殺並沒有持續太久,都是頂尖的修士又不是凡人,無需靠雙腿跑路,能逃走的第一時間便逃走了,逃不走的要麼被鎮殺當場,要麼自封修為沉入海中。
封皇宮修士,直到最後才凝出一面銅鏡,所有人縱身進入銅鏡,銅鏡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