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工作隊為眼中釘、肉中刺。他又自以為臨近濟寧州城、兗州府城,工作隊拿他沒有辦法,非但數次拒絕貧苦百姓、工作隊提出的合理減租減息、適當開倉賑濟,學習那些開明紳士,大家一起共同度過難關的要求,反而多次捕殺集子中的挑頭與紅軍工作隊站在一起的農運領袖,並與兗州、濟州、鄒縣等地的滿清官府配合,公開與工作隊武裝對抗。
為了警告那些與曹姓地主抱有同樣心理的漢奸惡霸,也為了鼓舞和振奮各地百姓與當地土豪惡霸的鬥爭勇氣,任化邦和負責魯南地區農運事務的牛宏升經過認真仔細研究後,決定在魯南首先拿這個漢奸惡霸開刀。
看到紅軍大隊人馬意外出現在寨子四周,火把中,獵獵紅旗隨風舞動的時候,曹姓地主似乎還是並沒有顯示出多少的恐懼。
儘管他沒有想到紅軍的人馬竟然真的就打上了門來,不過,看著外面區區的不足兩千兵馬,他還是自負的很,他有堅不可摧的寨牆,還有四百多被他自詡為是子弟兵的練勇,沒有他招募這些人來組團,他們就都要等著餓死,是他給了這些練勇的第二次生命。放著這些死士在身邊兒,再加上厚厚的寨牆,紅軍又能把他怎麼樣?只要堅持上半天兒,天一大亮,臨近的州府二城大軍就會趕到,到時候哭的還說不上是誰呢。
不能不說這個窮兇極惡的漢奸惡霸真是沒長腦子,你自己都知道天不大亮官兵根本都不敢出來,難道你就能肯定,肯定天亮了他們就敢來嗎?官兵真要膽敢出來,還會有現在的景象?
任化邦和牛宏升先將一封勸降信射進寨牆,條件很簡單,交出殺人兇手,解散團練武裝,立即實行減租減息,開倉賑濟百姓。
沒有回覆。他們看到寨牆上的人在笑,顯然是一種嘲笑。不僅是曹姓地主,就是寨牆上的鄉勇們也都是在笑,連一門最起碼的土炮都沒帶來,就這麼猖狂,誰也不是給嚇著長大的嘛。
任化邦和牛宏升相互看看,也笑了。不急,再來一次,至少先把心意盡到了,免得有人事後會抱怨說紅軍太無情,太不講人道。
第二封信又射進寨牆。十分鐘後,仍然沒有答覆,任化邦收起懷錶,朝牛宏升點點頭。隨著牛宏升的手一擺,頓時,四面八方的衝鋒號聲、吶喊聲響徹夜空。在弓箭、步槍、擲彈筒的掩護下,在數千百姓的助威聲中,紅軍突擊隊湧向護寨溝,一排的手榴彈飛上寨牆……
“還是十分鐘。”望著突擊隊把紅旗插上寨牆,任化邦收起了懷錶,年輕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他瀟灑地衝著牛宏升一抱拳,“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了。”
“多壯觀的場面啊!不再欣賞欣賞?”牛宏升看了看寨牆上衝騰的熊熊烈焰,朝任化邦一笑。
“不嘍,我還得去西面替你守候守候。哈哈,今天晚上可是要夠你忙的了,裡面糧食可是大大地有哦。”任化邦一帶馬,竄了出去,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一長串浩浩蕩蕩的馬隊。
除去搬運出來的糧食,曹家寨堡壘就像個活棺材,最後完全被大火吞噬了,連同著被逼到寨子一隅的曹姓惡霸,還有他殘餘的“勇”們,接著會燒多長的時間不知道,肯定會燒到它變成一片的瓦礫廢墟為止。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他們畢竟還是享受到了天朝紅軍送給他們的“重禮”,比起那還沒來得及吃進嘴裡的年夜餃子,更熱乎。
那是誰也鬧不明白的一些接踵而至的黑罐子,隨著它們的落地,轟然一聲,烈火熊熊,撲都別想撲滅。
上海東方實業實驗煉製出的汽油正愁沒地方用,“燃燒瓶”由此面世,第一次使用就用在了這種漢奸土頑的身上。
衝騰的火光裡面,是一個個帶著醜惡、猙獰的面孔,唱著悽慘的哀歌,跳著人生的最後舞蹈,走向地獄的敗類們。
不是有很多人喜歡講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