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紅軍將士們趕到這裡,並在鎮北忙著搶修陣地的時候,已近午夜的和什庫珠克的人們,早已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當被槍聲和爆炸聲驚醒,當聽說了阿古柏的“洪福”匪軍竟然想殺進他們的家園之時,和什庫珠克的人們憤怒了。於是,在鑼鼓的厲聲警報中,甭管是男男女女,還是老老少少,紛紛抄起各式各樣的“武器”跑出家門,吶喊著湧向鎮北,去跟那裡的天朝紅軍將士們並肩作戰。
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羅伯特?沙敖,面對這種宏大的氣勢,不僅不敢有一點兒更多的想法,甚至連頭還都沒敢再回一下,就一口氣逃回了赫子爾拉克。
和什庫珠克已被大批的太平天**隊主力佔據,烏孜別裡也去不成了
終於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宿的安生覺,本來已經感覺著有些恢復了以往的活力的阿古柏,在聽到羅伯特?沙敖帶回來的這個“絕對確切”的訊息之後,一下子又變得是愁苦滿面。
孃的,這不是真的無路可走了嗎
阿古柏毛了手腳,從來都是一會兒一個主意的羅伯特?沙敖,也終於再沒有了任何的主意。如此危急萬分的緊要關頭,他們竟然大眼對著小眼地在赫子爾拉克又猶豫了三天的時間之後,這才最後地下定了決心:
為了爭取到一線的生機,放棄大路,轉經和什庫珠克以西,向那一座座人跡罕至的雪山,去討個說法。
可說來說去,這也只不過都是阿古柏的一廂情願。
且不說老天爺都不肯答應放過阿古柏這夥盜匪,在他們的前面,根本就沒給留下幾條真正的可行之路,其實就算是有路,單單因為他們自己所延誤了的這三天,也已經給了紅四十七師足夠的時間,調動起了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早就封堵住了包括和什庫珠克在內的一切通向邊界的必由之路。
而更令阿古柏難以承受的事實是,紅軍的各路人馬都在飛速地朝著他圍攏過來:
由圖巴爾拉克塔木方向南下的紅二軍一部;由烏魯克恰提西來的紅十一軍及紅十二軍的一部;與此同時,在塔什巴里克方面的紅十二軍的主力,也日夜兼程地往烏孜別裡趕。
阿古柏和羅伯特?沙敖已經像是兩隻沒頭的蒼蠅,一連數日地到處亂撞,再到處碰壁,不僅始終也沒有能找到一條逃生的路,手下的兵將們卻在凍餓和疲憊之中,日益地減少。
羅伯特?沙敖一見大勢不妙,乾脆甩開了阿古柏,帶著幾十個親隨硬往毫無生機的茫茫雪山中鑽。
而阿古柏則是轉悠來轉悠去,最終只能是又無可奈何地轉悠回了赫子爾拉克等死。
說到阿古柏的最後被解決,已經毫無任何的懸念可言。
但很蹊蹺的是,隨著賴漢英的南路天朝紅軍在赫子爾拉克所進行的這最後一場“大戰”的結束,整個的南疆都已徹底光復了,可根據南路紅軍總指揮部的宣稱,那兩個必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匪首阿古柏和羅伯特?沙敖,卻蹤跡皆無。
逃了,這兩個罪大惡極的匪首肯定是逃了
既然天朝紅軍方面已經認定阿古柏和羅伯特?沙敖是逃了,於是,由此而產生的後續故事就來了。
一八五八年四月,林鳳祥以西北軍政公署主任的身份,代表太平天國政府照會布魯特汗國及浩罕汗國,要求他們必須無條件地交出所有退進了該國的前“洪福汗國”的官兵,否則的話,由此而產生的一切後果自己承擔。
而在這兩份措辭極其嚴厲的照會中,林鳳祥還尤其寫明瞭阿古柏以及羅伯特?沙敖二人的名字。
這一下,整的不管是布魯特汗國,還是浩罕汗國,都開始連喊冤枉。
尤其是布魯特,他們不僅立即派出全*文回覆使臣就近趕到喀什噶爾城拜見了紅十一軍軍長陳德才,還當著陳德才的面,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