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濫調的打油詩而已。呵呵,真是難得,一個原本大字認不得一籮筐的大老粗,居然也知道罵別人是什麼陳詞濫調了。
說來說去,事情鬧到了今天的地步,怪就要怪林海豐。
洪秀全仔細品味過林海豐,林海豐真的是不爭權?他不相信。人哪有不喜歡權力的。否則,你林海豐幹嘛要獨闢蹊徑的搞什麼“紅軍”?你把那些無比忠於天朝,年青的都彷彿是一張張白紙的小傢伙們鼓搗在一起,給他們洗腦,還不是要建立你的“林家軍”?在這方面,他是無論如何不能不佩服林海豐這傢伙的。林海豐真是太聰明瞭,難怪是從天上來的。
不過,冷眼旁觀之後,他還感覺到了一點,林海豐之所以屈服於楊秀清,也許就是在譁眾取寵,還同時在積攢本錢。這個人和別人都不一樣,他無論對洋人還是滿清,具有的那種仇恨心理似乎都很難叫人理解。洪秀全相信,即便到任何時候,林海豐一定都不會背叛天朝。換句話說,和林海豐鬥,那還有的是時間。
還是蒙得恩說得對,在天京城,大家只知道有東王,幾乎忘記了天王。而在外面,更多的人卻是隻知道有安王。儘管林海豐還在把自己的旗幟似乎舉的老高,可洪秀全自己明白,那也僅僅是拉大旗作虎皮罷了,用用而已。
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要打破楊秀清和林海豐之間那種互為依靠的時候了,他們之間的同盟關係一定要拆散。否則,不用別人來搶奪自己的寶座,就是冷藏也把自己冷藏死了算。我費盡了苦心折騰起來的洪家王朝,不能就這麼改換了顏色。洪秀全在想。
趁著蘇皖即將發生大戰,林海豐無暇回顧,更重要的是,林海豐的嫡系主力都遠在兩廣、貴州,大部還就要深入雲南。而天京的實際軍權,又完全掌握在妹子洪宣嬌的手裡,韋昌輝也近在咫尺,這是個難得的時機,要加速解決天朝的內部問題。
再接下去,該找的就是石達開了,和石達開該怎麼說呢?這他還需要認真地琢磨琢磨。在某種程度上講,石達開更是個能效忠自己的人。
在蘇皖將要發生的,也許是一場空前的大戰,就在雙方如此的準備之中,漸漸拉開了序幕。難以想象的是,當滿清上下幾乎是同仇敵愾,摩拳擦掌的時候,天朝內部卻是少有的暗流激湧。
林海豐從鎮江到揚州又打了個來回。清理李昭壽留下的禍患用了他不少的時間,說實在的,殺人容易,教育人那可是太難了。
一向在部下們眼裡都是不緊不慢的林海豐,現在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在奔忙著,好象在和誰賽跑。調兵譴將,積屯糧草,集中銀兩,很少有人再能看到他過去那永存的笑臉兒。
柳湘荷心疼夫君,東王和翼王發來要求夫君儘快趕回天京的公文她拿在手裡,卻一直沒捨得給夫君看。夫君眼窩深陷,眼角夾帶著血絲,她知道夫君有幾個夜晚難以成寐,人畢竟是人,不是石頭。
那個年代的人也許還沒有發明“愛情”這個浪漫的詞兒,甚至羞於談到“愛”,這個字似乎總與些齷齪結合在一起。但是,柳湘荷對自己的夫君,那是一種絕對的真愛。她愛夫君勝過愛自己,她儘管會在傅善祥面前提起卓文君,那並不是出於什麼嫉妒和酸楚,而是真心希望傅善祥能和自己一樣成為夫君的賢內助。當然,還包括蘇三娘。
有人說愛是自私的,沒錯。愛,就是要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幸福。不過,對於這個目的,人理解的不同,出現的結局也不會相同。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一方面,男人三妻四妾更是正常。天朝雖然號召一夫一妻,人在腦子裡根深蒂固的東西畢竟還存在。
自己愛夫君,夫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