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是。
“也不先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模樣,一看就知道沒有當主子的命。”
“還當她們家祖墳冒青煙了,我看是冒黑煙才對。”
“……”
“……”
“快別說了,剛才高公公說什麼來著,都不想要命了不成?“蘇謐聽得厭煩,忍不住道。
想到高升諾剛才的話,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說,都散去了。
香蘿帶著蘇謐、香霖並幾個小丫頭走進了東側院。
采薇宮東側院的西暖閣裡住的是衛清兒,,而東暖閣,就是她們今天要收拾的地方。
門還虛掩著。
香霖一馬當先推門進了屋。蘇謐和香蘿跟著進去,眼見屋裡的情形禁不住都紅了臉。
原本一直沒有人住而收拾地整整齊齊的大紅被褥此時在床上凌亂地攤開著,床上隱隱露出的那一小灘血跡在滿床光彩流離的紅綾紫緞中也顯得格外鮮明刺眼。
屋裡的炭火正暖,惠兒緞子般光滑的大腿伸到了外面,露出細膩的膚色,隔著被褥雖然看不到也可以猜出她的身子是完全赤裸的。
她還睡得正香,在那些柔順光滑的布料裡,也在那個華貴奢侈的美夢裡。
香霖冷笑一聲,也不待別人吩咐,立刻衝上去一把扯住惠兒露在外面的胳膊把她拖了出來,一邊狠狠地往上一掐。
惠兒立時疼地醒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香霖已經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小騷貨,這是那裡的規矩,竟然敢睡到主子床上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那裡配睡這樣的床?”
香霖一遍罵,一遍用力的把惠兒往下拖,好像此時被佔據、被玷汙的是她的床一般。
“我是侍寢的,我是皇上的人了,憑什麼不能睡在這裡。”惠兒反應過來,立刻掙扎起來。
“呸,就憑你,也有侍寢的份兒?別做夢了你!”香霖的手和話語一起繼續撕扯蹂躪著惠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下作的小娼婦……”
香蘿聽她罵的越來越不像話了,連忙上前打斷道:“好了,好了,惠兒又不是故意的。”一邊推開香霖,拉起已經從床上跌倒地上的惠兒。
惠兒赤裸裸的的身子上遍佈著點點青紫的淤痕和汙液。
香蘿臉都要燒起來了,也不敢細看,微微偏過頭去,道:“今天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快準備熱水,先去洗個澡再說吧。”
“什麼叫已經過去了?”惠兒驚恐地張大眼睛。剛才香霖的喝罵已經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是……”香蘿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沒等她說明,香霖在後面已經開口了。“就是皇上已經吩咐下來了,不必記檔了。”她得意地笑著。
不必記檔了!
不必記檔了!
不必記檔了!
惠兒只覺得天旋地轉。
這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剛剛皇上對她還是那麼地溫柔又熱情,說她的肌膚曼妙,是他的很多妃子都比不上的。說她的聲音清麗,宛如黃鸝般動人,說她的……
惠兒怔怔的愣在那裡,任香霖如何地嘲諷,香蘿如何地規勸都全無反應。
蘇謐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翹。
香蘿眼見勸了半天,惠兒全然神思不屬。心下也不耐煩起來,推了她一把,道:“別出神了……”
還沒等她說完,惠兒忽然驚醒了一般,猛地跳起來就往門外衝過去,口裡一邊喊著:“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皇上不會這樣對我的,皇上一定會為我封妃……”。她聲音淒厲尖銳,像著了魔一樣,狀如瘋虎,把香蘿香霖都嚇了一愣。
還是蘇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