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叛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笑而不答,冷冷地看他,彷彿盯一個將死之人。劍又向前探了探。
但凡還有腦子就該懂得我的意思,延將軍無奈地長嘆一聲,策馬回去。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兩個時辰。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太忙了,更新時間有點混亂,親們多包含。年底事情都堆到一起了。>;_<;
☆、NO 49
烈日位於頭頂的正上方時分,城牆上輕微一陣騷動,一朵草蓆裹著什麼從城牆邊拋下,一抹白絲宮紗順著藏青色的磚牆飄蕩下來,輕柔地在空中打了圈,搖曳幾下飛離皇城,緩緩的飄高不見蹤影。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安聚上心來。才要上前,下一秒整個人僵硬在馬上。
草蓆裡雪色的綢緞一角露了出來,明亮地刺傷了我的眼瞳。那衣服再熟悉不過……
恨意襲來如漫天浪潮,漲到極至,傾瀉而下。澆得的我的身體凍結到麻痺。霍地抽出劍,高舉過頭頂。握住劍的手抖著劍光隱隱泛著煞氣,照耀著我的瞳,烈火一般通紅……
殺意四起,萬馬奔騰。
堅持什麼,為了什麼,突然間都變得不再有任何意義。滿腔充斥著全是絕望以及恨意。哪裡去管戰鬥陣勢以及技巧,勒緊韁繩,第一個衝了出去,騎兵誓死跟隨。
怒意徹底讓我崩潰,犯了攻城最大的忌諱。
進入弓箭射程內,才轉醒卻已經遲了。眼看馬蹄聲一片混亂,身後緊跟的騎兵毫無防禦的直接遭到大面積攻擊。接應的步兵隨後,可失去防禦能力的弓箭手,沒有能力向前躍進,步入射程範圍。也就是說這麼打下去我的弓箭兵卒是作廢的,騎兵部隊會消耗慘重。步兵根本沒有爬上高牆的能力……
我低咒,悲憤地迅速抄起母妃的屍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撤軍——”
當夜,修書一封致夜叉族現今的二王子——朗熠。沒想到第三天就見到了回覆,讓我驚訝的來人竟是本尊。
沒有絲毫喬裝,大刺刺就這麼出現在主帥的營帳內。我暗自苦笑,不知該怨整個精銳的乾達婆士卒警惕太差,還是歸咎為他高傲的壓根沒把十萬大軍放在眼裡。
黑色披風下一身的戎甲,一點都不拘束地落座在我的營帳裡,眼神迷濛微醺,掩住了隱隱外洩的霸氣以及野心。嘴角噙著笑意,肆無忌憚地看著挑簾愣在門口的我。
倘若這普天之下,有兩人是我絕不期望與之為敵的,那麼眼前這個就是其一。看到本尊時我更加肯定了內心的想法,他的確有高傲的本錢。
天族族長光音身邊有個號稱天下第一武學奇才的戰神翔玠,能與之齊名的就是眼前這位降生在沙場,生來就是為了殺戮的戰鬼朗熠。
打簾的手傳來痠疼感,這才恍然自己還愣在門外。眉一緊,穩了穩心緒,跨了進去……
之後,我們達成了一筆買賣:他助我報仇,而我幫他奪得王位。
三天之後的傍晚,反攻開始。
箭如雨從天降至,綁著火種點燃了城頭。火勢蔓延,城頭上敵襲的號角吹響之際,伴隨著嚎叫,我方早有準備的攻城階梯緊跟而上。城頭的禁軍慌了手腳,緊急調來的祭司手忙腳亂地彙集著水球企圖滅火,卻被提刀衝在前方的朗熠橫劈一斬破滅開去。
戰鬼的刀所到之處屍骨如山,黑眸沒有半點光亮,彷彿墜入黑暗的墨。熱血飛濺,卻似在飲茶般愜意,看不到殺氣,卻似早已融匯與心;沒有爆焰,卻似整個人就是殺戮的惡鬼。提刀飛旋,直取前鋒將帥首級。
手中的頭顱依舊保留在臨死剎那的恐懼表情,他毫不在意站在牆頭,提起頭顱高舉過頭頂,黑眸炯炯,似笑非笑地俯視我,幾分炫耀的得意、幾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