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那樣專注而迷茫的眼神，他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有看到，他沒有想到，此生還有機會再次看到，那份動容在心中顫抖，讓他無法言語，怕一開口就洩露的太多。
他轉身，只留給她一個孤寂而冷戾的背影，“我做事情本就隨意，是你想多了……”
凌小潔忽地覺得，那背影好寂寥，好悽苦，萬年的歲月，到底為他掩藏了什麼，讓她看著他，竟然忍不住心疼。
“前世……你對我很重要？”凌小潔試探著問他。
那如山峰聳立的身形明顯動了下，很微小，極不可查，可凌小潔卻注意到了，這更加篤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忽地轉到他更前，面對著他，令她驚訝時是，她看到了淚光，可一眨眼卻只見那冷峻的面容，一如千年不化的冰川。
雖然他總是渾身充滿煞氣，雖然他從未對她露出過什麼和善的表情。可她卻不怕她，緩緩伸出小手，慢慢撫上那輪廓分明的臉龐，他微微發怔，下一刻去猶如遇到毒蛇猛獸，猛然退開。
“楊戩……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的眉皺的太緊！”凌小潔心中有種莫名的傷痛，像是覺得欠下了對面人萬年的債。
“你看到了什麼？”他避開她滿是心疼的眼神，故意忽略她的關切叉開話題。
凌小潔欲言又止，又有些後悔剛才太失禮，想了想，沒有再繼續追問。
凌小潔眉毛微掀，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剛才他來時曾接她的話，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所知道，你都知道，現在還需要我告訴你嗎？”凌小潔才因為他而感到莫名的傷感，此刻卻又忍不住心裡生氣，明明他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不說。
“知道又如何？如今你不也是微微有些法力了，可這能讓你有能力應付半月後的雷劫？”
凌小潔心頭一跳，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可見他是一直都有關注著她。心中疑問再生：到底為什麼，他要這樣的關注我一個小小修真人？
看到凌小潔眼中的困惑，楊戩也意識到，她的問又會來了，立即飛到了半空，並對她說：“別以為明月會為你帶去相思，那裡面住的人最是無情，你與軒轅武前世就有一段孽緣，不如趁著記憶尚未恢復之前，趁早了結，不然後來又會麻煩……”
他的聲音還在半空迴盪。可人影卻已經不見了，凌小潔仰望著深藍的天，知道脖子發酸。
我要回崑崙！
這是凌小潔的決定，而且不論前世是否有糾葛，她知道自己放不下軒轅武了……孽，還是緣？
清晨，當鳥兒們都紛紛離巢尋覓食物時，淼兒醒來了，想著師妹如今就和自己在一起，她覺得很滿足，以至根本就無懼了救出師父有多麼困難，好似只要語香和她在一起，一切就都不怕了。
“語香起床了！”淼兒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叫醒林語香，可當她撥出語香的名字後才想起現在是凌小潔的記憶佔有意識的主要位置，忙又改口：“小潔起床了！”
呃，小潔，小姐，怎麼感覺我像是丫頭？
淼兒打趣地想著，清麗的臉上滿是笑意。
只見凌小潔睜開了雙眼，一臉的迷惑：“我怎麼在這裡？”
淼兒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傻了嗎？不睡我屋裡，難道是要找楊戩麼？呵呵……”
醒來的已經是語香，而凌小潔記憶又再次沉入語香記憶之下，意識的主導是語香。
語香有些發懵，腦中紛亂的記憶開始重組，楞了會兒才想起了凌小潔時經歷的一切。
淼兒見她不說話，又痴痴呆呆的，心中滿是焦急：“你別嚇我啊，不是記憶換過來換過去就傻了吧？”
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