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都備有厚嫁妝,但是,我家的這個女兒與常人不一樣啊。”他接著說道,從四足凳上站起來,在廳中走了幾步,目光掃過眾人,“她是個傻兒,是個病兒,她心智未開,自理不能,這樣的一個孩子,靠著這嫁妝被人求娶而去,請問,能對她有幾分真心!”
堂中人紛紛移開視線。
程大老爺吐出一口氣,自己笑了笑。
“生養下這樣的孩子,是我們程家該有的,我們逃不開也甩不掉,但別人家呢?”他問道,看著堂中的人,“別人呢?無親無故,就靠著財帛接納了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們縱然能看護一時,難道還能看護一輩子嗎?財帛動人心,財帛也是殺人刀啊,你們說一說,我怎麼能把嫁妝擺出來?怎麼能對世人說要給她如此的陪嫁?那不是對她好,那是逼她去死!所以我們才不說不給陪嫁,我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想找一個不為財帛所動真心求娶與她的人家嗎?”
他說到這裡,邁上前一步。
“這有什麼錯?”他拔高聲音喝道,“這有什麼錯?這有什麼錯?”
堂中諸人只覺得震耳欲聾。
對啊,這有什麼錯呢?這沒錯啊。
幼兒行走於鬧市沒有錯,但幼兒抱赤金行於鬧市,那就是錯,而且是親長的錯!
看著堂中不由自主點頭的眾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