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快跟上!”
官員們忙催促道,看著十幾個兵衛疾馳跟上去。在山路上蕩起一片灰塵。
眾人正憂心等待,不多時,卻見那奔出的人馬又迴轉回來了。
“大人,殿下只帶了四人進山寨了,讓我們回來了。”為首的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再次色變。
“這太胡鬧了!”
“這怎麼能行!”
“萬一出事。可如何是好!”
議論紛紛焦急中,有官員冷哼一聲。
“如何是好?”他冷聲沉臉說道,“郡王他不聽勸阻,為得功勞一意孤行,真出了事。你我又能奈何!”
那倒也是…
在場的官員對視一眼。
又不是他們逼著他去的,真出了事,也是咎由自取,想要拉上他們陪葬,沒那麼容易。
“調兵圍住石唐寨待命。”
夜色沉沉,山下火把獵獵,搭起的營帳裡並無一人歇息,晉安郡王不僅沒有回來,反而還讓人捎信說要留宿山寨。
“是被扣下還是真的如報信所說,與這石唐二人相談甚歡所以要留宿一晚?”
“他以為他是諸葛孔明,對方是司馬懿啊?故弄玄虛,這又不是唱戲!”
“真是胡鬧!”
“這大晚上了就是要攻寨也沒法攻打啊。”
“這個郡王殿下,真是不知輕重…”
大家皺眉焦急議論卻束手無策。
“等到天亮吧,天亮不管如何。”一個官員神情肅穆打斷了眾人的議論,“都要攻寨。”
眾人點點頭。
如果郡王遇到不測,那必須攻寨,如果沒有遇到不測,他們也必須攻城,不管哪種結果,他們都是一腔忠心要表。
官員捻鬚站在營帳外,看著黑漆漆的大山,嘴角浮現一絲若有如無的冷笑。
而且,那時候該辦的事也都辦完了。
噗的一聲悶響,眼前的人又倒下去一個。
雖然入目一片漆黑,但晉安郡王也可以知道自己帶來的侍從都已經躺下了。
有腳步聲慢慢的走進來。
“殿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有男聲陰測測說道。
“石唐二人原來如此膽怯。”晉安郡王說道,聲音平靜,還帶著微微的笑意,似乎像是還坐在適才的宴席上,而不是被圍困室內,侍從死光,窗邊門邊都有弓箭對準自己,下一刻就要命喪。
“殿下錯了。”男聲淡淡說道,“要是真膽怯,就不會有此時的事了,這一次也算是給殿下一個教訓,日後行事,還是膽怯一些好。”
晉安郡王笑了笑。
“多謝忠告。”他說道,“不過,既然你不膽怯,那麼不如我們點亮燈吧,總得讓我死之前看看兇手是誰吧,好歹是個郡王,要不然死的也太窩囊了。”
男聲哈哈笑起來。
“殿下,難道看清我是誰,你就死的不窩囊了?”他笑道,帶著滿滿的嘲笑。
耳邊有人低聲上前。
“…上山的時候就搜過了,侍衛藏了暗器,但人都死了,這郡王身上並無任何兵器。”
聽到這句話,男人笑意更濃。
“好,不僅能讓你看一看,我們還能允許你說句遺言…”他說道。
“那多謝了。”晉安郡王說道,聽得衣衫摩挲,人站了起來,已經適應黑暗的對方的人能夠清晰的看到站起來的高大的輪廓。
“你這郡王也真是當的可憐……”男人笑道。
話音未落,眼前火光一閃,一根火捻子被晃著了。
陡然的明亮讓男人不由微微眯眼,但轉眼間火光已經熄滅,只剩一點點火星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