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膠外殼加上炭素纖維的內層裝甲,多層結構都是相當難破壞的。至少。以目前對方手裡地這些小口徑步兵武器,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破壞達摩的。而達摩,則不算調轉著炮口,不斷將敵人消滅。
在對方佔據了絕對地利的情況下,即使整個身體躲在了達摩的身體下面,還是無法在那麼小的地方里完全遮擋住兩個人的身形。
呂振羽能清晰地感覺到子彈穿透了他的小腿。從子彈接觸他地面板的那一刻開始,銅質地彈頭沒有翻滾。只是因為他的肌肉的良好彈性和巨大的衝擊力而變形。呂振羽能清晰地感覺到肌肉纖維被一絲一絲切斷,能夠感覺到神經網路裡流動著的因為疼痛而產生的巨大的電流。對於別人來說。這或許只是一瞬間地事情,但是對於呂振羽來說,不知道為什麼,他能清晰地感到這些感覺一層一層湧入大腦地感覺。這樣的感覺顯然並沒有多少美感,但卻能讓呂振羽充分感受到自己的傷勢是不是重。
結果是,這只是一次穿透性的傷害,沒有什麼大的威脅。但是。這種異常清晰明確的疼痛感卻讓呂振羽非常惱火。呂振羽從口袋裡掏出兩枚手雷,扔了出去,手雷在爆炸之前都分別砸到了一個敵人。……將敵人砸下了樹之後再爆炸。
而後則是不太精準但極為兇橫的兩個點射。一個敵人掉下了樹……
呂振羽實在是沒有空間騰挪身體,只能期望對方的射擊水兵低於他地預期。但對方的子彈還是6續擊中了他的肩膀和大腿。鮮血流淌著。但是,呂振羽仍然是不同一般的,他並沒有因為受傷而變得動作遲緩,他的動作沒有因為流血受傷而有任何一絲走樣。繼續射擊,也繼續將敵人一個一個消滅。
他們這樣堅持了幾乎兩分鐘。當對方開始有人換了彈夾有人意識到了達摩是防彈的必須使用其他辦法來進行消滅呂振羽他們地時候,麻煩就來了。一枚枚槍榴彈,砸在了達摩身上。達摩負傷了。
達摩的表現堅定地表現出他和呂振羽之間的血緣到底又多親近。達摩在他的兩條腿被炸斷之前,同樣連抽*動一下的意圖也沒有。達摩手裡的亡魂也積攢到了兩位數,一直到它頭部的視覺感測器被打壞,他都一直進行著準確而堅定的射擊。
無論他們如何英勇。那樣的情況仍然是頗為絕望的。他們處在絕對地火力劣勢裡,同樣也在絕對地地理劣勢裡,英勇或許只是延緩他們的死亡到來和增加對方對於造成他們地死亡付出的成本的一個過程而已。無論如何樂觀,無論現在的表現如何,彷彿一切就會那樣簡單地生一般。
或許,不斷進行反擊地過程,只是因為在這個瞬間,交火雙方的任何人都沒有時間去考慮除了消滅對方之外的任何事情。
當達摩的視覺感測裝置終於被徹底摧毀,達摩只能依靠著剛才的印象進行盲目射擊的時候,達摩似乎也有點沮喪了。他瘋似地要將彈艙裡的全部打光一般。不再是一個個進行點射。而是一片一片地掃射。
而哪怕是呂振羽自己,也或許只是壓根沒有時間來感到絕望而已。
一行字從呂振羽的風鏡顯示器上掠過。那是來自達摩,像是訣別一樣的資訊:“假如我被擊毀,請不要用備份讓我復活。過去那個狀態的我並不代表我的生命。而死亡,則是我的生命的重要的一個部分。”
毫無疑問,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