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節性地為兩個人互相介紹之後,單致端著自己的咖啡,自顧自地坐在邊上取出筆記本忙自己的事情了。而葉山玄似乎也沒有要繼續禮貌的意思,單刀直入地問:“彼德森先生,直說吧,作為數字圖騰處理此事的全權代表。我拒絕向你們移交小瑪麗和瑪麗安。她們將在我們地核心實驗室一直呆到小瑪麗恢復健康,之後,她們的行止將由她們自己決定。”
葉山玄的直接並沒有出乎彼德森的預料。本來,任何談判就都是這樣,大家坐下來表明立場,然後相互妥協。“葉山先生,我們兩個機構合作那麼長時間了。互相之間的瞭解也很深。大家都有各自的秘密研究專案,也應該能夠互相體諒吧。”
“體諒?怎麼體諒?我不用提醒你先作出出格的舉動地是你們吧。”葉山玄將咖啡杯重重頓在桌子上。以少有的嚴肅眼神瞪著彼德森,“如果你們當初就有談這件事情地胸襟而不是透過一幫白痴僱傭兵來解決這個事情,還想在我們這裡安插你們的眼線,那事情的確是可以商量。我也可以體諒你們。畢竟一個小女孩子的想法大概真的是幼稚和衝動的。可是,現在呢?你覺得你說互相體諒就有用嗎?……小瑪麗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不在乎她為什麼不願意呆在‘家人’身邊而寧可跑到一個陌生地環境裡,也無所謂她身體的狀況。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正是你們,讓小瑪麗的存在受到了威脅。而我,不能讓小瑪麗有這樣的風險。”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這番表態太過於強硬,葉山玄稍稍停頓了一下,補充說:“對於你們的秘密,說實話,我們沒興趣。我們所有的研究都是為了讓小瑪麗能順利活下來。恢復健康。……那種,不需要依靠任何藥物地健康。之後,小瑪麗願意怎麼樣,那就是小瑪麗自己的事情了。瑪麗安現在還需要配合我們進行研究,當然,也是自願的。等到合適的時間。她們如果願意回到美國,那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合適的時間”彼德森心裡暗自咒罵道,“等到這個所謂地合適的時間,自己集團的秘密大概也都被數字圖騰摸清楚了。”可是,彼德森還是隻能保持表面上的禮貌,說:“對你的說法我很懷疑。我怎麼知道她們是因為自己的意願而留在這裡的?葉山先生,您這樣說,實在是相當不友好。”
“你自己去問她們就是了。回頭你和單小姐聯絡吧,找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你可以在數字圖騰的研究中心裡見到瑪麗安本人。如果你想看看還在inetbsp;來回味一下自己地所作所為,我也不反對。”葉山玄拿起杯子。將開始變涼地咖啡一飲而盡。這裡的咖啡並不具備多少鑑賞價值,只是提神地工具而已,而葉山玄從來不是個浪費的人。“你有什麼不滿意,也應該先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麼。”
一個全權代表就是這樣的。既然承擔了全部的權利,相應的,全部的譴責和責任也落在了頭上。雖然之前的決策並不是自己在做,但彼德森仍然默默承受了葉山玄的責難。因為,他也明白,葉山玄的責難並不是針對他個人,而是針對他所代表的波士頓醫療服務集團。
而這次交談,也代表著兩大集團新一代的代表人物之間的交鋒正式開始了。
彼得森並沒有糾纏在和數字圖騰方面的會談上。甚至沒有繼續在談判上作任何努力。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人是永遠無法動搖的。
自然,彼得森也不會放棄和小瑪麗以及瑪麗安見面的機會。瑪麗安至少看上去並沒有受到數字圖騰方面的太多控制。除了不能離開數字圖騰那個大得驚人的工作,生活,教育區域之外,她的行動幾乎是完全自由的。數字圖騰方面竟然大大咧咧到並沒有人來告訴瑪麗安什麼事情是可以告訴彼得森的而什麼事情不可以。從瑪麗安的嘴裡,彼得森知道數字圖騰的研究的深度和廣度是驚人的。用於維持小瑪麗和瑪麗安的身體平衡的藥物已經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