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衫的莫問，突然從他們身後出現。
蘇曼嚇得一驚，兩步挪動至謝濯身邊。
謝濯點頭，“莫行呢。”
莫問掃了眼蘇曼，指了指樓上，“莫言在給他上藥，”
謝濯轉身上二樓，蘇曼站在原地沒有動。
莫問看著謝濯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問蘇曼，“爺的腿疾怎麼樣了？”
蘇曼怔然，關於謝濯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想來莫問也沒指望蘇曼會知道什麼，自問自答道，“教授說過，讓爺儘量少走路，等完全恢復好再說，可惜，爺一遇見蘇小姐，就忘了教授的叮囑。”
蘇曼看著地上的白色地磚，莫問的話，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她只是無力去探究這話裡的含義。
她的心已千瘡百孔。
蘇曼怔了怔，跟上謝濯的步伐。
謝濯推開房門，頓時血腥味撲鼻。
他掃了眼屋中的醫療器械，手術托盤上，兩顆銅色子彈，在吸滿血的醫用棉球中格外醒目。
莫言拉開無菌簾，摘下口罩，對謝濯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一邊露出躺在床上的莫行。
莫行胸口和腰上纏著白色繃帶，唇色發白。在看見謝濯後，向上挪了挪身子，半靠在床上。
蘇曼進來時，就被血腥味燻得一怔，再看清屋內情況後，頓時呆住。
莫行看了眼蘇曼，欲言又止。
“無妨，直說。”
莫行頓了下，然後道，“沈湛的地下錢莊，背後還有其他人，裝備精良，所以花了點時間，才將其奪下來。”
光看莫行身中槍傷，謝濯便知是一場惡戰，看來低估沈湛了。
“背後的人查清楚了？”
莫行點頭，指了指床頭的ipad，莫言連忙將其拿給謝濯。
謝濯開啟，裡面是幾張照片。
蘇曼掃了一眼，覺得非常眼熟！
謝濯餘光看見蘇曼震驚的樣子，主動將ipad遞給她。
蘇曼接過，仔細瀏覽照片。
照片都是偷拍，大部分是背面和側面，只有一張稍微清晰的正面。
就是這張照片，讓她一眼認出，照片裡的女人是秦清涵。
林白遠的母親！
“怎麼會。”她呢喃，突然看向莫行，“這照片裡的人是不是已有五十多歲。”
莫行點頭。
那就沒有錯，她沒認錯人，照片中的女人一定是秦清涵！
她見過秦清涵的照片，美得不可方物，一眼就能讓人記憶猶深！
可是，林白遠告訴她，秦清涵十年前就已經離世！
那又怎麼會在國外！
謝濯瞥了眼蘇曼，抬起下頜，示意莫行繼續說。
莫行壓低眉梢，像在回憶什麼，“我抓了秦清涵和沈湛身邊的人，交給莫問審問，那兩人交代的內容一致，可以確定，秦清涵是十年前去了國外，和那邊的一個頭目再婚，有了自己的勢力。年初逝世的林董事長，心梗搶救無效，就是她在背後乾的。”
蘇曼猛地抬頭，她有預感，莫行接下來的話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