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冷眼旁觀,不發一言。板上釘釘的事,傻子都看得出來羅婆子是過錯方。他插手也沒用,只會更加引起公憤。
他在心裡責怪羅婆子給自己添麻煩。事情的起因,就是羅婆子強取豪奪。自己兜底不成,立威失敗,顯得裡外不是人。反倒讓里長出盡風頭。
三叔公從祠堂拿來族譜,當著眾人的面,把江啟和孟氏的姓名直接劃掉。下次修譜時,也不會再錄入。
孟氏領著三個子女進屋,把自家的東西,一樣樣收拾打包。
只是兩個大木箱兩個矮櫃一張八仙桌四條長凳等傢俱,不好搬走。里長向大夥招呼一聲,隨即站出來幾個村民幫忙。
江姜問里長,馮良星和茶茶在樹林私會的事,如何處理?
“既成事實,只能擇日成親。律法不像某些族規,沒有女子私通浸豬籠這條刑罰。”里長答。
“如此甚好。”江姜咬著嘴唇憋笑,“噗哧”一聲,笑容一下生動起來。
茶茶、馮良星和韋氏,都是人間極品,他們三個在一起,定會日日鬧得雞飛狗跳。
“叮,拿回財物,戰勝羅婆子,獎勵人民幣800元。”機械音在江姜腦海裡響起。
“叮,脫離家族,安慰獎500元。”機械音再次響起。
江姜出現在熟悉的空房間,眼前是一塊螢幕,像放大的類似某寶的介面,各種商品應有盡有。螢幕下方有一個垃圾桶。
介面右上方餘額那一欄,顯示人民幣3400元。
收錢都是開心的。更何況這幾千塊能讓她買到低於市場價幾十幾百倍的調料。
江姜對將要開的店鋪充滿信心,對未來滿懷希望。就連回宅子收拾行李,亦是心情愉悅。
孟氏沉默著把相公半新不舊的衣服取下,輕輕地撫平袖口,一件件疊好,放進木箱。
宅子的佈局,是自己與相公商定的;裡面所有的木質傢俱,是相公一手打造;一應擺設,按自己的喜好來。整個宅子裡,滿滿的都是回憶。
而今要搬遷新居,有幾樣大件搬不走,衣服疊好壓在箱底,還是能帶走的。留個念想也好。
孟氏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抬頭猛不丁發現江姜站在木櫃前,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你爹的衣服我先收好,過幾年給江啟穿。”孟氏藉口道。
江姜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表示理解。
古人含蓄,即便兩情相悅,也不會直接說“愛你”“喜歡你”這樣的話。更多的是答非所問,拐彎抹角,暗示又暗示。
像茶茶那般,為了得到心上人,把原主推進池塘,將情敵置於死地,三兩句就被騙去樹林玩溼身誘惑。屬於性格極端的人,不常見。
可憐原主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沉入水底,窒息去世的過程中,該多麼痛苦、害怕。
現在的這個江姜,只是有著原主記憶的身體,實際是被異世的魂魄借屍還魂。
要搬的東西太多,包了兩輛牛車,來回兩趟,天色漸黑時,總算把能搬的都搬來了。
體積小一點的木箱矮櫃桌子條凳等傢俱,被褥床單等床上用品,還有一家大小的衣服,江啟的書籍,以及鍋碗瓢盆,全都堆著。待明日再收拾。
六張新舊大小不一的床,只搬走一張。大的櫥櫃和書櫃沒搬走。
宅子的主人留下兩張床,加上從老家搬來的一張床,三間居室,剛好每間居室一張床。
孟氏和江枝住樓上右邊的居室,江姜住樓上左邊的居室,江啟住樓下堂屋隔壁的居室。
用抹布把床上的灰塵擦乾淨,鋪上被褥,一家四口倒頭就睡。都太累了。
進入夢鄉前,江姜一直在惋惜留在老家的幾張床和頂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