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阿楠哥哥的懷裡,聽他講這段時間他一個人在龍城時做的事情。
他每兩天就要做一次針灸,為的就是能夠多恢復一點點。本來他對自己的身體也沒有抱有多大希望,所以,今天的情況倒是讓他覺得意外。
當然,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做針灸疼不疼啊?”我在他耳邊問。
“傻瓜,別人可能會疼,但我怎麼會疼呢?”他用手點點我的手背,“阿錦,我始終是和正常人沒法比了。但我還是想讓自己變強一點,哪怕只有一點,也好過之前……”
說著,他親了親我的臉頰,將我摟得更緊了些,彷彿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阿楠哥哥,雖說我也希望你可以多恢復一點,但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我不勉強啊,阿錦,我只是希望可以多給你一點點。只是,我就算給你的再多,恐怕也難及正常男人的十分之一。”我聽的出來,他的語氣充滿了失落。
“阿楠哥哥——”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手則探到了他的下半身。小小洛挺立的時間雖然短,但於阿楠哥哥而言,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
而且,我知道,他自己對自己身體的變化,其實是一無所知的,所以說,他做的那些治療,全部都是為了我。
我心疼地撫摸著他的身體,他的腰部,他的背部,儘管屋子裡溫度並不低,可他的身體依舊是冰涼的。我把他平時蓋腿的小毯子展開,又往他身上扯了扯,把他包得嚴嚴實實。
“阿錦——”他看著我,柔聲呼喚我的名字,“怎麼辦,一和你在一起,我就又捨不得走了。”
“你明天有事嗎?或者說,這段時間球館裡的事,能不能交給別人?非要親自去嗎?”我也很想他能留下來,畢竟我的工作決定了我沒辦法隨便請假。
“嗯。”他點點頭,“好多事情沒辦法假手於人,還是要回龍城去。”
“奧——”我撅起嘴,有些難過。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有時候,我其實挺慶幸阿楠哥哥在受傷後還是找到了一件事做,球館的運營也是他一點一點摸索著來的,這些年算是逐漸步入正軌。他其他的事業也在很用心地經營,說起來,他一點兒也不比那些身體健康的人要差,甚至,比大多數身體健康的人更加自律。
我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時,阿楠哥哥竟然自己扒著沙發坐了起來。我驚訝於他的臂力,“阿楠哥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勁兒了?”
他右手虛虛地握拳,微微向上舉,給我展示他胳膊上的肌肉,“阿錦,給你看我每天覆健的成果。”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其實還是軟軟的,甚至還沒有我的肌肉發達,不過於他而言,還是不錯的。
“其實最關鍵的,是這個沙發不軟,好借力。”他指了指身下的沙發,“你覺得這個沙發的軟硬度如何?”
“我覺得——”我伸手按了按沙發,回答道:“好像硬了點。”
“你想要比這個再軟一點的沙發對不對?”他接著追問我,好像他這就準備買沙發了一樣。
“是啊。不過,阿楠哥哥,我知道,沙發太軟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是啊,阿錦,誰讓我的腰沒力氣,沙發太軟沒有支撐,我坐都坐不住。”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緊緊貼著他的身體,俯身在他的耳邊說:“阿楠哥哥,別怕,我會給你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