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頓時譁然。
蕭無悔見達到目的便打了個手勢,身後推著輪椅的侍衛忙將她推到蘇錦身邊。
“二姐,我錯了……”蘇錦此時依舊淚眼婆娑,手指捂著右臂,沾染上不少血跡。
蕭無悔垂下眼,並不接腔,“回去再說。”說完輪椅後轉,白石板路面上又再次響起悠悠的軲轆聲,蘇錦盯著輪椅壓過的路面發呆,心裡一突一突的,總覺得有什麼事已經超出了掌控。
第一卷 逼仄 第二十八章 黃雀在後
第二十八章黃雀在後
月色怔忪,一牙彎彎斜斜掛在樹梢,有一種朦朧可謂詩意的好。
城中大部分人家都已睡下,偶爾露出幾聲犬吠,將夜色襯得更為森靜。作為奧利都城,除了重大的節日或者帝君特批,白帝城向來有宵禁的傳統,待到城門一關,街道璀璨如星空的燈光便漸次消沉下去,除了主幹道,其他地方也不過只留幾點影影綽綽。
人們平日用的皆是油燈或者蠟燭,而大富之家則是買了外面兜售的彩燈,或者玻璃或者薄薄的玉石雕成各式密閉的燈罩,由魔法師將自己的元素光點充斥進去,五顏六色可謂十分漂亮。而路旁這些照明的則是用硬橡膠製成的燈罩,因為透光度並不算好,一眼望去便濛濛一團,連帶著整個夜色也變得虛渺起來。
一側居民住處的外牆跟下傳出一聲犬吠,除了聲音稍顯拉長,粗粗聽上去和其他犬吠並無太大不同。聲音只響了三下便再次歸於岑寂,本是隨著暗色消沉下去,可誰知不遠處的花架底下也跟著響了三聲。
暈濛濛的燈下給拉得極長的一道影子嗖的便竄到了花架之下,只聽得一片細細碎碎,便再沒了聲響。
“東西呢?”早已等在花架之下的身影不耐煩的伸出手,鬱郁蒼蒼的寬邊闊葉將兩人完全包裹在花架之下,再加上可有可無的光線,若是不仔細凝神,確實不容易發現,更別說看清人的相貌了。
“這不在我身上呢,孃的老子跑了一夜才甩開那個傻大個子,稀娘皮的太能跑了,累死老子了……”後來的人完全無視他的話,一進來就開始抱怨。
對面的人頓時便將不耐完全表現了出來,“少廢話,東西呢?”
“你先拿錢,咱們說好的!”人影伸出手。
對面的人從腰上解下一個袋子丟到那人身上,“明天天一亮你就滾出白帝城,永遠也別回來了。”
“你放心,我劉六最講道義,什麼都不會說的!”說著便把自己懷裡的東西掏出來給他,男人開啟藉著微弱的光檢查了一眼那裡面的東西,很快便將盒子收回自己懷裡,慢慢就笑了起來,“很好,現在你可以走了……”
漆黑的夜裡,劉六一雙眸子頓時亮的駭人。
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見他完全軟倒在花架底下,再沒了聲息。
男人鼻子裡輕哧了一聲,便再不看他一眼,轉身便要離開,“我只相信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他慢慢踱出花架,轉角街上微弱的路燈打在臉上,刻出元絕一雙陰翳的眉眼。
元絕稍稍辨別了下方向,便想著公爵府相反的方向奔去,他已經在天星境的鬼宿級上停了整整五年,為了求到一顆柳宿丹可謂費盡心力,現在幾乎就在眼前,有了這顆丹藥,再加上自己累積了五年的鬥氣,相信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至於成國公爵府,蘇錦回去以後肯定還得挨罰,蹦躂不出什麼來,自己幾天不在相信出不了什麼亂子。
元絕的身形剛剛消失,離花架不過十米的地方傳來一聲淡淡的呼吸。因這道聲響,原本溶於夜色的一個身形便也漸漸有了輪廓。
壯如鐵塔一般的身子,表情冷若冰塊,正是白天在堵場門口顯過實力的高大男人——是一直站在蕭無悔身後給她推輪椅的容山。容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