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輕輕拍打。
離別的日子很快便來臨,卻也意味著分別,按照學院的規定,整整兩年,她卻是再不能踏入家門一步,直至學成歸來。
洛德地處奧林、擬丹、威爾契三國交境,一道入南便再無國家敢駐兵監管,因此那好比奧林五分之一國土大小的學院便成了禁止各國探查的自留地,隱隱已有了“國中之國”架勢。
三國帝君雖心有不滿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甚至潛意識下,洛德就該是這樣一種存在,凌駕於所有國土和主權。更何況他們自幼便在裡面學習,凡事也是洛德為尊,這種思想根深蒂固,此時若是忽然站出個人來質疑,恐怕都會被看作異類。
這也是為什麼盈久那樣一個宗師級別的人物,也為天下所不容,甚至死後連發喪都沒有。
這種自小便延入骨髓精神層面的控制,遠比任何軍隊都要可怕的多。
洛德派了兩名學生來接,都是三十歲的年紀,想必是學成之後成績優異的留校生。像這般入了洛德之人,自此便是無家無國,一切以洛德為先。因孩子都是九歲便被送過去,那時候還沒有形成什麼善惡觀,更別過家族論,因而洛德內部之牢固,遠在想象之外。
家中便再不許跟去下人,因此上路的也不過只有他們三個。因帶了洛德的校徽,平常人更是不敢打它的主意,更是沒必要大張旗鼓。
在家中用過早飯,便要上路。家中人聚齊皆站在旁邊看著,忽而想起那時蕭琅被退學差點兒死在外面,而今活蹦亂跳卻又要離開,也不過數月光景,卻是恍如隔世,不禁又要落下淚來。
這一送便出了城門,後面跟著的馬車裡被塞滿了東西,有他平日裡要洗換的衣服,有愛吃的小點心,甚至睡覺的枕頭也一併送了上來。蘇錦看到玉微涼偷偷往那兩個學生手中各自塞了一袋流晶幣,生怕被自己看到。
不由嘆了口氣,轉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三兒,奶奶不求你有什麼大出息,只要能平平安安回來奶奶就高興,記住,平日裡能不和人打架就不要打,一見打不過了撒把胡椒粉也要先跑回安全的地兒,御風靴可是穿好了?”
“放心吧奶奶,琅兒知道了。”她稍稍哽咽了下,想著三月前還是一片前路迷茫,而今卻多出這麼些關心自己的親人來,不由感嘆,“什麼都帶好了,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著。”
“打不過一定得跑”
“恩,打不過就跑。”
“送到這兒就可以了,我們得快點兒趕路。”洛德二人坐上馬車,看了眼頭頂的太陽,不知是不是那袋流晶起了效果,語氣倒也沒那麼傲慢無狀了。
蘇錦應了聲再次抱了抱蓮傾雲,不停留一步轉頭就走,卻是再不敢回頭。
洛德,我來了
四駕馬車慢慢走動起來,忽而一個鞭花在半空炸開,馬兒齊齊奔跑起來,沒一會兒,便只剩了一個極小的黑點兒,然後再也看不見。
一行人久久站在城門口,卻是沒一個人,肯率先離開。
“我聽導師說你以前隱藏了實力,其實是個天才?”車子剛使出城鎮界限入一片深林,稍顯年輕的那個便開口詢問蘇錦。
“怎麼可能,我不過就是碰巧把血滴到了一株植物上面,契約了它而已,還說什麼天才,怎麼可能和學長們比,像學長你們這樣年輕有為的才算是天才,人中龍鳳,我算個屁啊……”她訕訕笑笑,自然而然送出個馬屁。
果然聽她這麼一說,那男子臉上頓時又倨傲了幾分,直接變成了鼻子眼裡出氣,“你知道就好,這樣吧,一會兒傍晚要停下休息的時候,我指點你幾招,正好也見識見識,你那株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植物到底有什麼厲害的。”
“那是那是,那蕭琅就先行謝過學長,人都說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