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亂,已經無法思考。
點開了微信,聯絡人從頭翻到尾,最後還是找了倪初夏。
她編輯了訊息,發出去:“倪姐姐,你身體怎麼樣了?”
倪初夏收到簡訊時,葉飛揚已經離開,病房剩下唐風和岑曼曼陪她。
她打字回:“已經好很多了,不用擔心。”
“倪姐姐,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衝動,你也不會被我連累的。”雲暖雖然急於想把事情分享給她,但還是要以道歉為先。
倪初夏靠在病床上,編輯了一串文字:“這件事不怪你,黃娟本來就是來找我,是我連累你被捱打,應該我向你道歉的……我也沒事,不用自責。”
點選傳送之後,她抬頭,看向正在鋪床的唐風,喊了她一聲。
她立刻轉過身,問道:“嫂子,什麼事?”
倪初夏笑著說:“唐風,今天謝謝你幫我教訓黃娟,我想打她很久了。”
“嫂子?”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別想太多,也別給自己壓力。”並沒有像勸雲暖那樣與她說話,知道這樣更能讓她不再自責。
唐風抿著唇,重重地點頭。
這是兩人間的病房,穆雲軒剛才又讓人送來一張摺疊床,三個人剛好住下。
岑曼曼洗漱好,爬到離倪初夏最近的那張床,感嘆地說:“好久沒有這樣,可以一起聊天睡覺。”
“地點不是醫院就更好了。”倪初夏附和。
手機螢幕亮起來,訊息依舊是雲暖發來的。
“倪姐姐,我和你說件事,剛才岑南熙親我了,我明明不喜歡他,可是為什麼對他親我一點都不反感呢?”
“第一次接吻根本不是小說裡說的那樣臉紅心跳,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
看完雲暖的長篇大論,倪初夏哭笑不得。
她先回了一個擦汗的表情,之後打字道:“你確定不喜歡他?想想現在是什麼感受?”
小丫頭太純潔,若真是她自己說的沒感覺,也不會找她聊天了。
想到岑南熙親了她,倪初夏偏頭問:“曼曼,你現在對岑南熙是什麼感覺?”
沒料到她會問及這事,岑曼曼愣了一下,隨後回答:“我對他已經沒有當初那份心,愛過、怨過、也恨過,我以為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忘記的,可是剛才見到他時,能平靜的和他說話,心裡真的沒有任何波動,可能是我太絕情了。”
曾經以為的刻骨銘心,到頭來不過是過眼雲煙。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吧,感覺女人就是這樣,注意力永遠都放在和自己過日子的那個人身上,之前的不是忘了,而是沒有如今的人重要。”
這話是唐風說的,她說完,整個房間都沉默了。
“我…我有說錯嗎?”
“沒有。”倪初夏搖了搖頭,笑著回:“覺得你說的太對了。”
岑曼曼附和道:“分析的很透徹。”
她想表達的就是唐風所說的意思,與岑南熙的那段日子,不可能說忘就能忘,只是如今她已經不會刻意去想,注意力也都是放在現下的生活。
唐風舒服地躺在床上,咋舌道:“這就是我單身的原因,看的太透徹。”
倪初夏樂呵地笑起來:“一般分析透徹的人都是單身,記得以前上大學,嚴瑾每次說話都一針見血,結果單了四年。”
提及這點,岑曼曼很有共鳴,也笑起來。
三個女人天南地北地聊著,沒有人說困。
岑曼曼與唐風也因為倪初夏而逐漸熟知,趁著兩人聊天的閒暇之餘,倪初夏點開微信。
雲暖發了一條訊息:“我剛才對著鏡子看了自己,臉蛋好紅,心跳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