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前面大廳裡,杜浩然看著陸續擺到桌上的菜。問道:“葉老太爺的祖籍是京城的?”
“不是。我們葉家祖籍是樟木鎮的,後來我曾祖父年輕時到南山鎮來學玉雕,娶了當地的女子。就留在了這裡。”葉予期道,舉起酒杯,“來,喝喝看,這是我們南山鎮特有的脂米酒。杜公子和兩位杜小哥嚐嚐。”
樟木鎮就是南雲城下面管轄的一個小鎮,離南山鎮並不遠。杜浩然聽聞此話。也不再發問,端起酒杯跟葉予期碰了碰,便一飲而盡,道了一聲:“好酒。”
杜念和杜忘名義上是下人,杜浩然卻是當成兄弟看待的,平時總是一桌吃飯。知道葉予期不是那等講究尊卑之人,杜浩然便讓他們一起上了桌。桌上菜餚精美,米酒醇香,一口酒下肚,再夾上一筷子菜,杜忘這性子開朗的就快活得直哼哼,連聲誇讚,把葉予期誇得喜笑顏開,直叫大家不要客氣,盡情吃喝。
然而酒過一巡,便見趙叔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叫道:“老太爺,不好了,聶家的人來了,正拍咱家的門呢。”
葉予期一驚,抬起頭來向杜浩然望去。聶家人來得這麼快,不用問,就知道他們是時刻派人在這附近守著。想來杜浩然一進這巷口,他們就知道了。
杜浩然倒是不慌不忙,將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這才道:“請他們進來。”
趙叔望望葉予期,見自家老太爺點了一下頭,這才應了一聲,跑出去開門。
剛端了一道菜上去的餘嫂聽得此話,則飛快地朝後院跑去。她在葉家大房呆了幾個月,平時聽關氏時時誇讚,知道家裡主意最正、也最厲害的,當屬年紀最輕的葉琢。雖然聶家人是衝著杜浩然來的,但怪罪到葉家頭上就不得了了。這事情,還得告訴姑娘的好。
“哦?”葉琢聽了餘嫂的稟報,只是眉頭微挑,並不意外。她請杜浩然到這兒來吃飯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一出了。杜浩然跟她這宅子是門對門,總有打照面的時候。她不能因為顧忌著聶家,就不理會杜浩然。她做不到!而且她明白,只要她的巧思館出了名,不是她不招惹杜浩然就能讓聶家人把她忘了的。她與聶家,早晚會有再對峙的時候。所以她乾脆就不去考慮聶家是何反應,只依心意行事,該如何跟杜浩然交往就如何交往。
她沉吟片刻,便站了起來:“我去看看。”然後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來到廳堂附近,從後門而入,進到與正廳一牆之隔的後廳。
這後廳與前廳有兩道用簾子檔著的門,可以清楚地聽見廳裡的談話。
“博文,你來了?來,坐吧。葉老太爺這廚娘的手藝不錯,米酒也醇香,我們剛舉筷你就來了,算你有口福。”這是杜浩然那有些慵懶聲音。說完這話他又道:“杜念、杜忘,博文也算是自家兄弟,他不會在意的,你們坐著吧。咱們去野外八、九天,飢一餐飽一餐的,好不容易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哪能剛吃一口就撂了筷子?”
“還別說,我看著這桌子菜,口水直流。公子您要不說這話,從今天晚上那餐開始,我做每一道菜非得放兩大勺鹽不可,反正我跟杜念多鹹都能吃得下去。”杜忘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杜念雖然不如杜忘那麼愛說話,但絕對是行動派的,他比杜忘還要坐得快。
雖然杜浩然拿這兩個手下當兄弟,但以前,還顧著些聶家人的感受,沒讓杜忘和杜念跟他們一桌吃飯。此時他一說這話,聶博文就知道杜浩然這是對聶家很不滿了。他苦笑了一下,坐了下來,道:“你這幾天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你們不是一再地請我回聶家嗎?回聶家幹什麼?還不是想讓我賭礦?所以這幾天進山裡看了看,想要找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