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凡讀過點書,他也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崔裴兩家乎?作為貴族中的貴族,膝下黃金實在配不上他們那高貴的身份,那底下鑲的可都是鑽石啊,
今天這一跪豈是白跪的麼?他們打定主意,朱家這黃口小兒若不能給他們一個說法,就算是鬧上金鑑殿,他們也要同皇帝理論一番。
他們想法是不錯,可現實卻忒殘酷了點,朱泰跟葉羽呆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覺中也養成了那不按套路出牌的臭毛病,不要說道一聲“免禮平身”了,他甚至連看都沒看這些貴族們一
眼,徑直走到葉靈身邊。
“母親受驚了,泰先送您回府。七大氏族可以不把葉靈當人看,可朱泰行嗎?他是太子不假,可太子也得找老婆啊,葉靈耳是他貨真價實的丈母孃,媳婦還沒騙進門呢。先把丈母
娘給得罪了,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做這缺心眼的事兒吧?再說了,朱泰稱呼葉靈母親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自然的攙住葉靈的胳膊,“母親乘坐泰的車攆。”
朱泰此言既出,半條街寂寂無聲。
能與當今太子同車,這是何等的榮耀?不明葉靈底細的人羨慕中帶著七分敬畏,這小女人指不定就是流落民家的皇妃呢,那被狗咬死的女人竟以賤人呼之,這就是“紅果果”的嫉妒
;至於崔、裴兩家人,這氣的臉都綠了,七大氏族曾經最下等的女人被你皇族捧為一品誥命不算,今個兒你竟然以母呼之,如此明目張膽的偏袒、維護,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剛才發生的事兒?
你皇族這些日子的確如日中天,可想要如此撼動七大氏族,那是白日做夢。
朱泰的確清楚剛才發生的事兒。不要說這事兒怨不得葉靈,就算是葉靈主動挑釁,他難道真的能袖手旁觀?拋開結義兄弟的情分不談,葉羽平突厥,拓疆土,這大大的功勞是為天下
寒門學子拋磚,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門第出身不再是考核人才最重要的標準,高官厚祿是為有才者準備的;可如果皇族連功臣家眷的權益都維護不了,那求賢令還有多少分量?臨近的恩科還
能如火如荼的進行下去?
一聲令下,人頭落地,皇族又沒這能力對付七大氏族,朱泰強忍怒氣的同時他只能靠這樣的方式表明皇族的立場,他想扶起葉靈,可葉靈卻是固執的蹲在地上,她輕輕撫摩著大白的
頭,“我不要大白死,誰也不能帶走她。
現代社會寵物醫院多如牛毛。可大梁有這個條件?要是碰上個庸醫。人的命還得看老天爺心情好不好;誰還有心思專門給狗治病?葉靈不知道有沒有人懂得給狗治病,可只要有一線
希望,她也不要大白死,看看大白那奇怪的扭曲著的後腿,她顫抖著手想要幫她扶正,可剛觸到那斷腿,她又快速收了回來,突然掃見大白那水汪汪的似乎在淌淚的眼睛,她的眼淚斷線珠子
般滾將下來。
“月兒?”看見被嫣兒、明空扶起的素月,葉靈這才意識到家裡不光大白受傷,她眼淚流的更急,“嫣兒。月兒她怎麼樣了,快抱她過來”
“來人,快請錢神醫到葉府。另外宣宮中御醫備好療傷藥物火速趕往葉府。”
朱泰看著近侍離去,他湊到葉靈耳邊,“母親,二哥明天,也許是今天晚上就能趕回來,二哥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月姑娘、大白都不會有事兒的。”
羽兒?葉靈唸叨了兩聲兒子的名字,她突然生出了希望,“我們先把月兒、大白帶回家。”
“太子殿下且慢,末將家人被惡犬咬死,殿下難道不想過問麼?”
朱泰吩咐內侍扶素月幾人上車。又等著大白被抱上車,他才攙著葉靈的胳膊走到車門旁,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崔裴兩家人一眼;裴越本就一肚子火,太子的蔑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