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下水撈木頭的時候,就不對勁兒了,我們倆老聽到一個女人哭。”說到這裡,牛大壯小心的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個個都是官兒,萬一說自己宣揚迷信呢?
“沒事兒,你繼續說。”一把手聽得入了神,菸屁股燒到了手指頭才回過神兒來,像想到了什麼,他鼓勵牛大壯繼續說下去。
這下牛大壯有了膽子也就不顧及什麼了,抽了一口煙繼續說到:“我肯定那不是錯覺,那女的哭得嚶嚶嚶的特別傷心,現在說起來我是有些後怕,但當時我不知道咋的,還真不咋怕,就想著誰家婆姨受了欺負?大半夜跑這河邊兒哭來了,膽子忒大了。。。下意識的四處看,還真讓我看見一個女的坐在一木頭上哭。”
這話聽得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先不說大半夜,女的,哭。。。這幾個敏感字兒,就說這木材調運處的木頭平日沒搬運上來的時候,都是泡水裡的,回水灣的水不會結冰,但也凍得夠嗆,誰沒事兒跑水裡坐木頭上哭啊?這事兒不對勁兒,真真的不對勁!
劉二爺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他相對來說鎮定一些,問到:“那女的穿啥色兒的衣服?”
牛大壯抓了抓腦袋,估計現在回想起那晚的情況害怕的有些厲害了,說到:“有點兒遠,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楚,像是紅色兒吧,又像是黑色兒!對,那屍體不是撈上來了嗎?是紅色兒的喜袍。。。那。。。”牛大壯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虧他那黑紅黑紅的面板也能呈現出這種蒼白來。
劉二爺的手一抖,茶缸蓋兒‘啪’的一聲就蓋在茶缸上了,這不是絕對的厲鬼嗎?厲鬼啊!他不懂太多,但是黑色衣服的男鬼厲,紅色衣服的女鬼厲,這種基本認知還是有的。。。還能顯性出來迷惑人,這根本不是他劉二能解決的啊。
茶缸蓋兒合上的聲音嚇了屋子裡的人一大跳,二把手小心翼翼的問到:“劉二爺,你看這。。。?”
劉二爺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該回答二把手什麼,直接就說到:“你讓他說完,說完啊。。。”
牛大壯的一支過濾嘴兒吸到了菸屁股,扔了,臉色難看的說到:“那還有啥說的,我當時也不覺的害怕,就徑直的過去了,那根木頭離岸邊就兩三米的樣子吧,水也不是太深,我過去了,老張也跟著過去了,結果哪兒有什麼女人?當時,我還和老張開玩笑,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婆姨了,剛才竟然聽見女人哭,看見一個女人坐在這根木頭上哭。。。結果把別人老張嚇到了,拉著我就走,可我走不動啊,身子像是被啥東西給勾住了。”
“然後呢?”劉二爺其實不想聽下去了,他已經清楚明白的知道,這個事情絕對是超出了自己能力範圍的事兒,他只是下意識的那麼一問。
“然後。。我低頭一看,這才真正的嚇到了,我那工作服,就是那防水褲被一隻穿著紅鞋的腳給勾住了,我還想下意識的去弄開,就是全身沒力氣。。當時嚇傻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我大聲的叫老張,指著那裡給老張看,那水面上,清清楚楚一隻腳勾著我的工作服,也不知道咋給勾上的!老張也嚇傻了,大聲的叫人來吧。。結果大家都來了,沒人敢去碰那腳,七手八腳的把那木頭給推岸邊了,那隻腳也就不勾著我了,結果。。。”說到這裡,牛大壯嚥了一口唾沫,看著屋裡的人。
“說。”一把手的話語非常簡單。
“結果。。。那木頭在岸邊自己翻了個個兒,把朝著水下的那一面給翻出來了,那是一根大木頭,總之我一個人抱不過來,翻個個兒吧,那下面就是一具女屍,死死的抱著那根木頭。。穿著喜袍,看起來像是一個要嫁人的姑娘家,我不明白她怎麼這樣死的,反正那雙手緊緊的抱著木頭,我想起先前的事情沒敢細看,總之瞥了一眼,就看見一張臉都完全的青了,可能給凍的?總之嚇人的很,就像新死不久吧?再後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