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盯著。
徐夫人還在昏迷,暫且死不了,也好,她眼下也騰不出空去見她。
……
院子外頭就很忙亂了。
跟著皇帝出行的只有一個太醫,好在就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而挑選的擅長金創的行家,加上軍中的幾位軍醫全力以赴共同診治,到了半夜,總算是給穩住了。
人還沒有徹底清醒,但是在詢問與觸碰時有反應,大夫們一致認為這是好現象。
戚繚繚自回房就沒有出來過,連燕棠這邊的門都沒跨,但由於大夥都眼見著鈴蘭拎著醫箱急步進了她暫居的耳房,隨後紅纓又急匆匆地去抓藥,也知道她定然也是哪裡不妥了。
但想到此行之兇險,倒也沒有人想到別處,只以為她是受傷了。
戚子煜他們兄弟幾個知道後輪流都過來看了看,見著她能說能笑,只是不能動,猜想沒有大礙也就算了。
第483章 不缺弟弟
接而又是黃雋和程敏之他們……簡直川流不息。
後來太醫來看過,邢小薇和藍明仙就直接不許人再進來了,只除了送吃的來的戚子湛。
太醫又寫了很多飲食禁忌,這些便只能交給鈴蘭她們去把控了。
再說皇帝聽到戚繚繚有身孕之後情緒也有些複雜糾結,但總的來說還是欣悅的。
徐坤等人隨在燕棠他們之後回來,一來就讓皇帝下旨給押住了。
接而又是何忠,何忠還不能死,因為他是兇手也是重要的人證。
再還有原本該燕棠這個大元帥處理的大戰首尾,也讓坐立不安的皇帝索性給接手了,反正閒著也是乾著急。
處理完這一切的時候就到了凌晨,他看了看幽黑幽黑的夜色,又起身到了蕭珩院裡。
蕭珩的傷肯定沒有燕棠那麼重,但是上上下下也共有四五道口子。
皇帝到來的時候他還並沒有歇下,光著膀子盤腿坐在炕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太監通報的時候他穿衣趿鞋,皇帝已經走進來了。看著他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然後無聲地椅子上坐下來。
“看看你的傷。”
“一點小傷而已,不敢勞動父皇大駕。”蕭珩端身說。
皇帝想了下,就站起來,伸手來解他的衣袍。
蕭珩抬頭看著他爹。
“看什麼?你小時候朕也幫你穿過衣服。”皇帝聲音緩慢又深沉,單手掀了掀他的上衣,“你老是生病,又瘦又矮,常常磕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你師父和師兄們把你照顧得很好,看這身板,再也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穿了盔甲的緣故,衣裳底下胸背倒沒有什麼刀傷,只有兩處箭傷,沒在要害,臂上口子就比較多了。
青腫和刀口,都星星點點地落在他結實軀體上。
蕭珩沒有吭聲,盯著地下的目光黯沉黯沉地。
皇帝看完,又幫他把衣服掩上。
空氣裡都是藥的味道,和著這一屋子的靜默,就顯得格外安靜。
蕭珩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將衣裳又束整齊。
皇實問:“是你背了隨雲出來的?”
他聲色不動:“鎮北王是我軍主帥,兒臣施手義不容辭。”
皇帝望著他,唇角忽然勾了一勾:“你不去救,應該也會有別人去救。照你們打了兩架的交情,按理說你不該會去才是。”
蕭珩別開目光:“那是因為兒臣剛好離得近些。”
“不是因為你覺得他是弟弟?”皇帝唇邊笑意漸深了些許。
蕭珩抬頭,神色裡終於炸裂出一絲異樣情緒。
父子倆在半空對視,皇帝深深望著他,半晌又道:“還氣父皇嗎?”
蕭珩微微提氣,滾動著喉結說道:“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