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了?&rdo;鮮少看到梅七鶴在面對自己之時露出這等表情。
梅七鶴訝然的看著白澤,愣了半晌,終是伸手指了指白澤:&ldo;白先生,你口鼻冒黑煙了。&rdo;
白澤倒抽了一口冷氣,緊接著便看到了自自己鼻間撥出的兩團黑煙,尷尬不已,難得的面上染上了些許顏色:&ldo;天色已晚,我二人明日再下吧,我先休息了。&rdo;
看著眼前白澤忙不迭奔走的模樣,因著對方是他崑崙的守護神獸,如此位列神探的一位此刻在自己面前居然爆出瞭如此糗的一幕,梅七鶴想笑不能,於是輕咳了兩聲,道了聲告辭便偷笑著離開了。
見梅七鶴離開之後,白澤這才對著自己的口鼻冒出的黑煙不停地猛扇起來:&ldo;怎的回事?被雷劈了?今兒當真是丟大面子了。&rdo;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似是在這數不清的天劫之下進入了昏睡一般,眼皮沉沉的無法睜眼,卻能清晰的感受到第九道天劫降下之後,於自己體內發生的一系列變化。那八道天劫之後發出脆響的經脈在第九道天劫之下仿若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糙,葭葭只驚恐的感受著體內經脈嘎吱斷開,藕斷絲連的恐懼,自身仿若一個被膠水粘捏起來的碎磁娃娃一般,在那一擊之下終於粉碎。
便在原本以為自己再無生機,除了滿滿的不甘再不能留下其他之時,體內那顆金丹瘋狂的運轉了起來。那一瞬間,自己體內的小世界放佛定格了一般,葭葭清晰的看到自自己掌心之處竟驀地湧起一股莫名的靈力,她先前竟是從不知曉體內何時儲存了這樣濃厚的靈力。那靈力自掌心起順著經脈遊走,自行接起斷開的經脈。誠然,這一幕委實太過可怕,可到底是因著自己的身體,期待完全蓋過了可怕,好似於&ldo;大衍五十,其用四十有九&rdo;中終於找到了那一線生機。而那介面處經過那靈力層層疊疊的凝練似乎更為結實。
然而,不夠,還是不夠。那靈力不過只夠補足一小段,可何處再來的靈力?便在這當兒,淅淅瀝瀝的疼痛散落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自面板湧入體內。天不亡我,殺機中自有生機,一道接一道天劫終究為我所用,瘋狂的湧入體內,與那向那掌心處湧出的靈力聚集,終於匯成一道靈力之海。
葭葭只覺那些匯成的靈力之海湧入經脈,自行修復著斷開的經脈,最後匯入丹田。這一切本是無聲無息,可這一時刻,葭葭耳邊竟像是突然響起了上古百川入海,匯成生機的奔騰之聲,原來,自己體內的小世界也可以壯觀如斯。
劫雨伴隨著劫雷似乎下了整整一夜,當那一輪紅日再次露臉之時,劫雨終停,劫雷不再,只是那染血的鳳凰猶未散去。
沉默了一夜的秦雅終於動了動腳下,向那劫雲之處行去。
&ldo;秦雅,且慢,天象未散。&rdo;一旁打坐了一整夜的吳遺策連忙睜開雙眼,一把拉住秦雅,顧不得再次為他劍氣所傷出言勸阻。
見秦雅腳下頓了頓,吳遺策這才舒了口氣緩緩開口,&ldo;這修士的情況已然超出我等所見,每每峰迴路轉,保不準再有天劫也說不定。你莫去,待天象過去之後再說。&rdo;
秦雅皺了皺眉,低頭思忖了起來,吳遺策摸了把回春丸吞下,止住了被秦雅劍氣所劃傷流血的傷口又道,&ldo;你修為太高,若是那結丹修士天劫未完,只怕天劫會將你一道當成那應劫者劈了,反對應劫者與你都不好。&rdo;
&ldo;八十一道。&rdo;秦雅沉默了片刻,瞥了一眼吳遺策,兀自向那處行去。
&ldo;八十一道?&rdo;吳遺策一愣,還未曾反應過來,一旁的路澤與衛東已經跟著秦雅一道向那處行去了。
雖說不明就裡,可吳遺策還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