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皮面具的那一張臉上沒有旁的表情,只覺得竟覺得看著這幅面癱臉,心中很有幾分愉悅:往常自己這麼伸手一攔,對手無不是要跳出來的那等,偏偏眼前那這位,因為人皮面具別的關係,就算臉上再難看,也被人皮面具掩在了後頭,看不到了。
思及此,景雲庭面上的笑容愈發的大了起來,慢吞吞的說道:&ldo;但是往常他摯交好友住在一旁那間普通小院中,他常向那好友那裡去……&rdo;
&ldo;原來如此。&rdo;葭葭心中多了幾分愧疚,原來是話未說完,想來是方才自己心急了,這般想罷,便復又抬手向景雲庭行了一禮:&ldo;多謝前輩。&rdo;說罷,又欲離開。
熟料景雲庭又蹦出了兩個字:&ldo;且慢!&rdo;
這廂,葭葭幾乎可以聽到自己恨得牙癢癢的聲音了:當真不知此人是故意的還是習慣使然,葭葭深覺師尊定然不會喜歡和這等人做朋友,委實是太麻煩了。
這般想罷,聽那景雲庭又慢吞吞的說道:&ldo;但是他與那好友最最喜歡的便是去那間最華麗的院落中小住&rdo;
葭葭:&ldo;……&rdo;
等了半晌,景雲庭終於不再說話了,葭葭開口,反問景雲庭:&ldo;前輩可說完了?&rdo;
見景雲庭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葭葭這才大舒了一口氣,腳下飛快,不過數步便不見了蹤影。
明明一句話可以說的簡簡單單,這人卻偏偏囉嗦的可以,著實讓葭葭大跌眼鏡。很快便將那景雲庭丟在了身後,不過對那張臉,她還是那等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具體在哪裡,卻是記不大清了。
行至夕陽西下,眼前還是走不盡的獨木樹林,葭葭停了下來,此番,她向蕭白夜的方向追去的速度雖然不是頂快,卻也絕對算不得慢,可是,眼前的場景還是一成不變。
這分明是有問題了,早在進入黑金山之時,葭葭便目測過黑金山的高度,估測過攀頂黑金山所需要的時間,走了半日,按說便是翻過一座黑金山都夠了,可前頭還是一望無際的獨木樹林,分明是另有蹊蹺。
她停了下來,五感敏銳於常人,固然可以早一步示警,對自己有警示作用,然而,如現今,周圍魔氣鋪天蓋地的湧來,那等陰寒之感,她比尋常修士感受的更為厲害,也更為不適。
有問題。葭葭腦中飛快的轉動起來,神識外放四周,卻感受到了一片虛無,似是什麼都沒有。
抬頭看向夕陽,葭葭腳尖輕點,循著夕陽的方向走了幾步,行走步法排列成五方八卦之象。
果不其然,一股更為濃重的陰寒之感湧了過來。五方八卦之位,但凡是陣法,必能有所觸動,而結果不出她所料。
葭葭勾唇一笑,雖然帶著人皮面具的臉上僵硬的厲害,眼中卻是神采奕奕:若是陣法,那便不難了,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黑金山。山頂。
風塵僕僕,一路行來的修士顧不得一身繁複的裝飾已有了幾分狼狽,逕自向那處最繁華的所在行去。
緩步行至那間山間的樓臺水榭之前。蕭白夜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這一路所覓之物,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是抬手,向著那座緊閉的朱紅色大門低頭行了一禮:&ldo;崑崙那小子,前來拜見二老。
不過片刻,那扇朱紅色的大門豁然開啟,千層紅門,層層疊疊,交錯開來,就似一條望不見底的長路,威嚴的令人膽怯。
便是蕭白夜也不能免俗,深吸了一口氣,提步踏入那扇朱紅色的大門之中。
腳下並未刻意用力斂去聲響,一步一步的腳步聲交錯開來,蕭白夜一陣恍然,似乎整個天地間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