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猶憐,被閔蘇鍛鍊的,曉諭現在在我面前玩這招都沒戲。
蕭然也微笑,是的,不必麻煩你了。
哼,小樣,看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我先暫且放過你一馬,咱們的帳,一筆一筆的慢慢算。
別以為換了身馬甲我就認不出她是那張照片上你對著微笑的女子。
“吃醋了?”蕭然狹促地捏了捏我臉上的肉,臉上笑的跟個什麼似的,“不錯不錯,總算有點身為女朋友的自覺性了。為什麼上次你看到照片的時候就一點反應也沒有。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氣,你就一點不在乎我嗎?”
我苦笑,在乎,我要是不懂得自我安慰和調解的話,我早就在醋缸裡淹死了。你有那麼多的女朋友。
“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會不高興。”他的手覆上我的額頭,眼睛像清澈的湖泊,“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樣會讓你難過。”
“沒關係,是我自己喜歡把什麼都悶在心裡。”我閉上眼睛,抓住他的手微笑,真的沒關係。
“丫頭。”
“嗯。”
“沒有的事情,我一直只有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同樣的事物,不同的拍攝角度,呈現出來的畫面就完全不同。
我看著他手機屏保微笑,那一季美麗的櫻花雨,十九歲的我欣喜地看著肩頭的蝴蝶。那一年的春天,按下快門的除了閔蘇還有他。
“說,當年為什麼一直躲我?害的我們分開這麼久。想你都快想瘋了。”他用力抱住我,下巴支在我肩膀上,說出的話音悶悶的,帶著無限的委屈,就好象一個沒有討到糖吃的小孩子。
我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他的氣息。
“對不起,當時我被震傻了,手機從上面摔下去壞掉了。”
“哦?真的嗎?宿舍電話是怎麼回事?”
“電話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我們平常除了老三誰也不用電話,那段時間老三也不用,所以沒人注意到。等到大二的時候,大姐才無意間發現的。”
“這個也勉強過關。那你舍友的手機又是怎麼回事?我打了無數次都是關機。”
“老四一到考試的時候就整天關機,她說反正找她的不是10086就是垃圾簡訊。蕭然,就是太湊巧了,這麼多事情積累在一起,我甚至一度心灰意冷,這些都是上天給我的暗示,我們會就這樣錯過彼此。”
“你還敢這樣想!我打不通你的電話,你就不能打我的電話?溜到大別山倒溜的挺快,當我是鬼子進村呢。”
“誰說我沒有打的。我臉皮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站在太陽底下曬了三個多小時才輪到我用公用電話,那裡手機都沒有訊號的,結果你不接電話。”我回頭衝他的耳朵喊,“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那年夏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響兩聲就掛。等我糊里糊塗的撥回去,我的手機卡上就拼命地被扣錢。虧都虧死了,我怎麼還敢理會不知道的號碼。哎呀,真是天災人禍。我以為你是在拒絕我,追到大別山以後你又已經走了。真的,當時我萬念俱滅,就回去了。”
“你就這樣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七夕的時候傻乎乎地等了一整天,我還期待你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我呢。”
“真的期待?那我今晚就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你好不好。”他吻上了我的耳垂。
“幹嘛呢幹嘛呢,耍流氓啊!不許胡思亂想。你是病人!”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臉蛋,“乖,好好養傷。你的一大堆粉絲還在外面期待你東山再起呢。”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對著病房雪白的房頂長吁短嘆。
真的,這樣一個人在我旁邊,即使我們不說什麼話,只要知道他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