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你會好得更快。”
張冶從心底裡信任慕容紅妝,便想接過來喝下,但他牽動了傷勢,手腳不便,慕容紅妝溫婉道:“你別動,我餵你。”
“用嘴麼?”張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慕容紅妝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分別了六年,張冶的一句玩笑話,拉近了距離,彷彿回到了六年前那些打打鬧鬧的日子。
“想得倒美。”慕容紅妝嗔了一句,白嫩的小手抓著湯匙,給張冶喂著。
張冶一臉享受的吞著藥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但嚥到肚子裡,暖融融的,劇痛的五臟六腑彷彿乾涸的土地迎來春雨,正在迅速恢復。
“小妝,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張冶問道。
張冶的話,並非責問,而是關心,這讓慕容紅妝十分感動,眼睛紅了起來,頓了片刻:“還好,你呢?”
“挺能作死的。”張冶幼稚的以為能覆滅天道宮,結果引動天下大亂,自己也死了好幾次。說這話,倒是評價得中肯。
慕容紅妝眼睛笑成了月牙,沒有說什麼,送上一匙藥湯。
張冶乖乖吃下,忽然覺得慕容紅妝的樣子有些彆扭:“不小的年紀了,頭上戴的什麼玩意!”
張冶伸手抓住了慕容頭上的狐狸耳朵……
場面死一般的安靜,張冶的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臥槽,這是什麼玩意,拿不下來?但好軟好舒服的說!
慕容紅妝的內心,魂淡,揪我耳朵做什麼,你要不是張冶,都死一萬遍了!
張冶尷尬的縮回了手,訕訕道:“這個頭飾很逼真啊……”
慕容紅妝想了想,決定如實相告:“這是我塗山狐族的標誌,張冶,我是妖……”
張冶一嘴接了過來:“我是鬼,生前被自己帥死的那個鬼……”
慕容紅妝有些想打人:“沒跟你開玩笑。”
接著,她把自己遊歷人間,迴歸妖界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告知張冶。
“你真是妖?”張冶渾身巨顫。
慕容紅妝自卑的低下頭:“對不起,我騙了你那麼久。”
張冶眼中的驚訝,慢慢化為溫柔,他伸手磨蹭著慕容紅妝的狐狸耳朵:“挺可愛的。”
慕容紅妝渾身一僵,臉紅如血,咕噥了幾句臭張冶,但是沒有避開,任由他摸著耳朵,繼續喂張冶服藥。
和慕容紅妝寒暄著,忽然,張冶瞥見門簾之後有個鬼鬼祟祟的小女孩在偷聽,張冶笑著說道:“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慕容紅妝撇過頭去,也看到了小女孩,招了招手:“畫兒,過來。”
小女孩穿著小紅裙,五六歲的樣子,唇紅齒白,頭上長著兩個小狐狸耳朵,水汪汪的眼睛就像能說話似的,簡直是小一號的慕容紅妝。
聽到慕容紅妝的呼喚,小女兒猶豫片刻,就從門簾後走了出來,快速撲到慕容紅妝的懷裡,但那雙好奇的眼睛,盯著張冶看個不停。
“你的族人?真可愛!”張冶覺得這個小女孩好萌的說。
慕容紅妝抿著嘴唇,低頭羞赧道:“她是我女兒。”
張冶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不敢相通道:“你……你結婚了?”說到這兒,張冶心頭像被一萬把刀插過一樣。
慕容紅妝看到張冶的反應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什麼,眼中有一抹笑意:“嗯,我結婚了,六年前就結了。”
和自己剛分開就結婚了?可惡!枉自己這些年來對你牽腸掛肚!張冶心頭那叫一個難受,不甘問道:“你……丈夫長什麼樣?”
張冶心裡腹誹,肯定沒我帥。
“我丈夫?”慕容紅妝臉上洋溢著幸福,“他是一個蓋世英雄,冷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古道熱腸的心,世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