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進行無差別拋射,呼嘯而來的流矢造成了不少傷亡。
“背叛祖神的傢伙,統統不得好死!”
手執著一支螺形祖器的巫師,在大喝一聲後,將大量巫力源源不斷的灌注入這枚人頭般大小的螺形祖器內。
無論是黑蠻,還是白蠻,儘管分裂為越慶與莽兩個國家,卻無一例外都信仰同一個祖神,拋棄祖先傳承下來的信仰,去崇拜什麼勞什子天外邪神,妄圖打造出一個極端的邪神國度,是任何一個位巫王和虔誠供奉祖神的巫師所不能容忍的。
天邪教自以為時機成熟的貿然發動,即使兩國之間出現了彼此聯合共同對抗的契機。
嗡一聲悶響,螺口爆發出一片綠光,眨眼間席捲了整條街道,慌亂中四散奔逃的天邪教中人和他們的家眷,登時七竅流血,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氣息全無。
以這位地巫的修為,只能催動兩次這枚螺形祖器,巫力賊去樓空後,他又將祖器轉交給另一位地巫,繼續展開這場大規模殺戮。
一方是毫無防備,倉促應戰,另一方卻是早有預謀,兵精將廣,有心打無心之下,小鎮的防禦就像窗戶紙般一捅就破。
守門蠻勇的天邪教引神使再也維持不住局面,領著身邊僅剩下的人開始突圍逃亡。
巫王大軍卻哪裡肯放過他們,不計傷亡的收攏包圍圈,誓要將這些叛徒徹底留下。
半個時辰後,守門蠻勇身邊的最後一個天邪教弟子倒下,他已經精疲力竭,體內的巫力早已經賊去樓空,肩膀上還插著一支利箭,鮮血染紅了半條胳膊。
“耶和,原來你還活著,竟然心甘情願的當一個蠻勇。”
圍住他的蠻將們忽然讓出一條道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巫師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他,冷笑著一語叫破了他的身份。
“這天地間有兔子,也有蒼鷹,我為什麼不選擇更強者依附呢?你們不要多勸了,失敗者輸掉一切,不過我輸了,天邪教還沒有輸,你們遲早會皈依邪神的座下,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守門蠻勇悻悻然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成王敗寇,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
他心頭一橫,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對準自己的心口作勢欲捅,然而動作剛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並非突然畏懼死亡,而是身體莫名其妙的僵硬下來。
“我,這是……”
除了呼吸和眨眼,很快連說話也變成了奢望,一隻雞蛋般大小的赤紅色蠍子從他脖子後面爬了出來,暗紅色的尾尖輕輕搖晃著。
“在我黑蠻巫術面前,想死可不那麼容易!”
那名鬚髮皆白的老巫師身後走出來另一位面無表情的巫師,在他的腳下,幾隻蠍子和蜘蛛飛快的爬來爬去,卻從來不到三尺開外。
擅長驅使蠱物的黑蠻巫師,一隻蠱蠍不知何時爬上了守門蠻勇的身體,僅僅一記尾針就讓他自盡的願望落了空。
“拿下!”
鬚髮皆白的白蠻巫師一聲令下,兩名剛剛經歷過浴血廝殺的蠻將衝上前來,將耶和五花大綁,挾在了胳膊底下,準備和那些捕獲的俘虜一起送往天門城。
“可惜了那個術士,如果能夠留下他,此行才算是圓滿。”
黑蠻巫師手一招,在天空中盤旋的怪蜂飛了回來,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還是落了一樣東西。”
白蠻巫師眼尖,在地上發現了一樣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使了個眼色,一名蠻將當即走上前去,將它撿了起來。
是一枚翠綠色的玉符,用猩猩血染紅的細蠶絲用芙蓉石珠子串起來。
無論是黑蠻還是白蠻,除了祭祀之器外,極少用玉。
莽國與越慶國盛產美玉,聞名於天下,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