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別人的軀殼,只有屍佛的肉身就在跟前。可我要驅動屍佛的天屍之體,必要修行一些合適的功法。屍道的法門我是修不來的,幸好屍佛雖為屍類,卻修有二十四品金剛不壞神通。我為了驅動他的肉身,不得已接受了幕主盜來的金剛不壞身。”南無鄉說。
黎明雪聽過生疑:
“屍佛是靈天寺的前輩高僧肉身通靈,但早已不在寺中,他為何能修成二十四品金剛不壞身呢?”
“這是因為此功有一門特性,修煉深刻的,會將功法刻入骨髓。屍佛是印藏法師肉身通靈,身上就帶著這門功法。也是因此,凡修行金剛不壞身有成的高僧,圓寂後肉身必要請回靈天寺。”無鄉代為解釋。
“這樣?”黎明雪一閃靈光,“既然經文就在屍佛身上,那你就不算偷習經文了吧?”
苦笑、苦行聽黎明雪似有耍賴之意,面色一沉。南無鄉覺得這麼說不好,忙道:
“雖說如此,可想從屍佛遺體上參悟此經,要麼真將元神與屍佛遺體修煉合一,慢慢體悟。要麼就分開血、肉、骨,逐條經脈的參悟才可。我一不能真取屍佛的肉身而代之,二不忍破壞屍佛遺體,三則破壞遺體取經,耗用時間不短。有此三個原因,就只能用那人盜來的經文。也正是有屍佛修行的二十四品不壞身的根基,我才能一路無阻,將此經修行到第十八品。”
“南施主對經文奧義理解深刻,當真是得了此經的精髓也。”苦笑說。
“那倒沒有。”南無鄉回道,“不過是我修煉的另一門功法,有類似的效果而已。兩門功法另有淵源,所以我一看便知。若說金剛不壞身的精髓,我不通佛理,所得連皮毛也說不上。”
“前因已明,傳給南施主經文的是幕主,害師兄受罰的必也是他。盜經之人已明,只是方丈師兄要此人名姓,而非身份。聽說南施主曾揭開幕主面具,還請南施主賜下此人姓名,好解救我那師兄。”苦行說。
“我另有隱衷,也不能說出此人名諱。”南無鄉有些慚愧。
“你——,哼——”苦行勃然大怒,發出一聲悶雷般的冷哼,拂袖而去。
他以為南無鄉即來請罪,態度也算誠懇,必會招出禍首。沒想到也如他那糊塗師兄一般,反為此人遮掩,不禁怒氣盈頭。但見南無鄉一臉坦誠,黎明雪又面色不善,只好眼不見為淨。
苦笑道:
“南施主先奉厚禮,又要請罪,偏不透漏盜經之人姓名,叫貧僧好生為難。”
“晚輩確有隱情,不能立即說出此人,我與此人恩怨也深,早晚有挑明一切的時候,可眼下真的不是時機。但無鄉此番請罪出自真心,願聽前輩發落。”無鄉起身,稽首說道。
“南施主身系地師、天師兩府,根基無雙,我不敢妄加處罰。施主若願指教,貧僧敢問屍佛的遺體何在?”苦笑問。
“屍佛的遺體被萬屍谷請回,依然葬在萬屍谷中,以期再有通靈之日。”無鄉回道。
兩人繼續聊著,所講越來越無關緊要。黎明雪從話中抽出思緒,想到苦行半晌未歸,忽然暗叫不妙。
南無鄉選這個時機請罪,她覺得最合適不過,因為苦慈不在寺中,旁人不敢胡亂加罪,即便有所懲處,也不會太重。
卻沒想到這苦笑、苦行看著憨厚、衝撞,實際上另有心機。尤其苦行性格衝動,卻是個粗中有細的,方才藉著怒意離開,至今還不回來,恐怕是不是真的發怒,而是去請教苦慈了。
她正盤算,苦行已經摺返,與苦笑傳音說了幾句話,苦笑重現笑容。說道:
“南施主,方丈苦慈師兄已有示下。”
“恭請法旨!”南無鄉連忙稽首。
苦行向佛堂正中的佛像行了佛禮,轉身道:
“掌教師兄法諭:南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