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你倒是脫身了!”
花溪聽到歐陽錚語帶責怪,想起剛剛驚險的一幕,悲傷無助的情緒又湧了上來,一時間斂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歐陽錚一怔,手足無措道:“莫哭,莫哭!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剛剛那刻……我真的怕……嗚嗚……”為什麼我最狼狽的時候總是會碰見你?!
歐陽錚一低頭,看見花溪脖子上帶血的牙印,微微蹙眉,眼中怒火一閃而過,手輕扶住花溪的肩膀,低聲寬慰道,“是我不對,我來晚了……”
花溪身形一滯,忘了哭泣,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詫異地看著歐陽錚,似乎覺得剛剛的話是自己聽錯了。
歐陽錚臉色一黑,“巡崗的侍衛就快來了,我帶你去給傷口上點藥,用繃帶裹上掩飾一下。等會兒回了暢音閣,就說不小心碰傷的。”
“嗯!”花溪訥訥地點點頭。
“走吧!”歐陽錚提步先行,花溪乖乖地跟在後面。
歐陽錚帶著花溪在宮中穿行到了太醫院,一路上竟沒有碰見一個侍衛,偶爾碰見一兩個宮女,也都被歐陽錚避開了,花溪暗自納悶,沒想到歐陽錚對宮裡如此熟悉,感覺這裡好像是他家的後花園一樣。
歐陽錚把花溪安置在太醫院後牆外,自己一人進去,不多時拿了藥,白布和繃帶出來。
“過來,上藥!”歐陽錚指了指院牆外的觀景石,甕聲甕氣地說道。
花溪依言坐下,側仰著頭,露出傷口。歐陽錚放下藥瓶,用潮溼的白布給花溪輕輕擦去了傷口上的血跡,眼神微暗。
花溪只覺得他口鼻裡撥出的熱氣噴到了脖頸上,一陣麻癢,這是他第二次給自己上藥了。腦海裡忽然想起浮現出剛剛黑著一張臉神情無措的歐陽錚,花溪抿著的唇角輕輕向上彎起。
歐陽錚散了藥粉,用繃帶纏好,就看見花溪一個人偷笑,冷著一張臉問道:“想什麼呢?”
花溪使勁兒搖頭,“沒,沒什麼!”
歐陽錚沒再細問,只吩咐道:“好了,一會兒從這條小路穿過去,第一個岔路往左走,通往毓鎏宮,到那裡定能碰見宮女,你讓人給你帶路去暢音閣。回去別人問起,你就說受了輕傷,碰巧遇見太醫院的吳醫婆,過來包紮了一下給耽擱了。”
花溪點點頭,站起身給歐陽錚行禮道:“今日多謝歐陽世子相幫!花溪感激不盡!”
歐陽錚臉更黑了,揮揮手,“走吧!”
歐陽錚態度忽變,花溪不明所以,只是出來已久,不再深究,便轉身離開。
歐陽錚看著花溪離去的身影,低聲不忿道:“剛剛還文宣叫得那般親暱,這利用完了就成了‘歐陽世子’了?”
手順勢背在身後,剛好碰到花溪抓過的地方,歐陽錚眼睛一彎,唇角又不自覺地勾起,收拾了地上的雜物,抱著回了太醫院。
第一百三十六章 賜婚(下)
花溪照歐陽錚說的到了毓鎏宮,果然碰見了宮女。其中一個領頭的一聽是信王新任的女兒,親自送花溪到了暢音閣。花溪順手打賞了一個荷包謝過,進了院門就看見翠茗在等她。
“姑娘,這去了許久,剛剛幾位王妃還問您……啊,您這脖子怎麼了?隨您一起去的宮女呢?”
“噓,小聲些。”花溪提醒翠茗,“沒什麼大礙,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石頭劃傷了。”
翠茗沒敢再問,知道這宮裡的事可大可小,不小心隨口說的一句話都能害死人,知趣地閉了嘴。
花溪順著扶梯上了樓,回到慕向卿身邊坐下。
慕向卿抬頭便注意到花溪脖子上纏著繃帶,小聲問道:“怎麼傷了?”
花溪按歐陽錚吩咐的給慕向卿解釋了一番。
慕向卿聽出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