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的臉蛋上浮出一層層盈白的光,透明得宛如身後的水。
盛夏微微的僵持著,半響她聽見自己還殘留著沙啞的聲音平平淡淡地問,“你是認真的麼。”
“是。”陸止森回答的這個字堅定而不移,與她對視的視線也溢著認真的篤定,磁性嗓音不急不緩地說,“把慕淮南慢慢從你生命裡移除,盛夏,和我結婚。”
“”
“還是那句話,我不能保證跟我結婚一定會讓你處處美滿,但我起碼可以保證,只要我在能力範圍內,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委屈。”
盛夏耳朵有些失聰了,凝滯的眼湧現出了錯愕。
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陸止森麼?
“盛夏,嫁給我。”他又一次重複道。
目光望著她的眼,他沒有不切實際的深情,英俊的矜貴著,態度不好不壞。
像是被下了魔咒給定住了,面對他這令人錯愕不及的求婚,盛夏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過來。
確定了這不是她的幻覺,而是真實正在發生的事情,不過問他為何突然會有這樣的打算,她平靜地推開他的手,“抱歉。”
說著,站起身,把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來,“這枚戒指以前合適它的主人不是我,現在不會是我,將來更不是。”
把戒指放回他手掌心中,頓了頓,她看著他,沒什麼表情,“我沒有收下別人東西的嗜好,就算你送不到那個你想送的人手中,隨便想送給其他任何人一個人都可以,但我不會要。”
她轉身要走,陸止森卻徒然起身抓住她手臂,緊蹙著眉,“你可以考慮考慮。”
“不必考慮。”盛夏回頭看他,清雋的臉蛋遍佈著冷然,“我不會收你的戒指,這個婚禮也絕不會舉行,人生是我自己的,慕淮南只是我前夫,他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任何事情。”
陸止森彷彿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你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力。”
盛夏一滯,隨即卻是可笑,“有沒有要試了才知道,憑什麼我的人生要被陸家跟慕淮南左右?”
陸止森擰了擰眉,“跟我結婚真的讓你這麼難以接受?”
“你喜歡白菁曼不是嗎,你能跟你不愛的人結婚嗎?”
“我已經打算把她抹去。”
陸止森輕淡的嗓音令盛夏一震,不可置信著,比方才他單膝下跪跟她求婚還要讓她感到震驚,“你打算把她抹去?”
他垂眸一笑。有些淡淡的自嘲,“我已經看清楚,我跟她不會有什麼可能性,她也很決絕的告訴我,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會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想通了。”
在盛夏驚愕的眼神中,他淡笑的看著她,“曼曼以後最多隻是我的朋友,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除去友情之外,我不會再把任何感情加諸到她的身上,以前對她的那些感情也會慢慢收回來。”
能說出這番話於他而言是多麼難得。甚至在最後幾個字時,他的神情是有些暗淡的。
盛夏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盛夏。”陸止森認真地凝視她,英俊的輪廓遍佈著肅然之色,毫無半點玩笑之意,“短時間內我恐怕還沒那麼快就能徹底把對她的感情收回來,我知道你對慕淮南的感情也沒這麼容易收回來,我們可以一起慢慢努力,一同忘記。”
“”
“我不要求你喜歡上我,只要你覺得如果我可以嫁就跟我結婚,忘記那些已經回不去的人,我能保證,將來一定會好好對你,不讓你受委屈。可能我不能像慕淮南那樣優秀,但你想要的,我會盡我所有努力的滿足你,只要你能高興。”
他說得誠懇認真,英俊的五官在月色的籠罩下漾著迷人的淡白光暈,態度沒有如火的灼熱急切,也沒有淡漠如冰的涼薄,令人感到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