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陳霜對景帝道:“若是再不下手,只怕到時候。人家已經在地底下盤根錯節,交織成一片森林了,到了那個時候,皇上您若想要動手對付榮國公和安南王,那就難上加難了。”
“霜兒你說得對。沒錯,朕不能再猶豫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一聲報。
“皇上,安南王求見。”
“不見。”
他的岳父以及女兒才剛走,他又來幫什麼。
景帝現在聽到安南王這幾個字就倍覺頭疼。
可是來報的守衛道;“安南王在門外守著,說您或不見他便不走。”
“皇上,沒事的,見一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陳霜勸景帝道。
“朕就聽你的,見上一見。”景帝不耐道:“宣。”
“宣安南王覲見。”守衛喝道。
陳霜退到了簾後。
“微臣見過皇上。”安南王俯首便拜。
“你眼裡還有朕這個皇帝,朕還以為,你心時眼裡只有你那個寶貝王妃以及她帶來的那個女兒了。”
“皇上何出此言,微臣此次前來,正是想求皇上網開一面,不要計較小女的態度,以及岳父的那種直性子,他們都是性情中人,不懂得迂迴,若有什麼地方惹惱了皇上,微臣願意代其受過。”
“不必了,你下去吧,朕沒有追究,反而,朕已經把事情的原由弄清楚了,讓她放手去查,若是真能蒐集到證據,朕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景帝說完捂了捂胸口;“朕現在還有要事處理,你先回避吧。”
“皇上,您可是身體不舒適。”安南王看出了景帝的異樣。
“無礙。”景帝立刻直起身子,面色如常:“你走吧。”
冷冷淡淡,一刻也不容安南王多留。
“那皇上保重,微臣告退了。”安南王說完行了一君臣之禮,走了出去。
陳霜立即從簾子後走了出來:“皇上,您看,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在惺惺作態,此刻,御書房外等著覲見的官員那麼多,可是他們三人,兩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到最後,有理沒理都被他們安南王一家佔了去,皇上您,就只落得個……”
“夠了,別說了,朕想靜一靜。”景帝胸中刺痛,更是煩躁不安。
陳霜見狀立即從簾子後端來了一蠱湯:“臣妾都忘了,皇上您勞累過度,需要進補,快把這碗補藥喝了吧,這是臣妾特地熬的。”
“嗯。”景帝接過了陳霜手裡的藥,將它一飲而盡。
陳霜看著景帝把藥喝完,唇邊的笑意越發濃厚了起來。
她看景帝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休養的身影,道:“那臣妾不打擾皇上了。”
“嗯,你先下去吧,朕今晚會去你的鳳儀宮。”
“是。”陳霜依言退了下去。
陳霜一走,景帝立即從桌子上坐起,沉思著她剛才所說的話。
全國下下大興武舉,真的可行嗎。
會不會引起百姓的恐慌,覺得離國即將戰亂了。
那些平民當中,真的有藏龍臥虎之輩嗎。
他還不敢定論。
眼下,右相又只顧著府裡的一攤子家事,連聽他議政的時候都沒有。
不過,如此。也讓他安心。
當初之所以不顧群臣的反對讓安成成為本朝的右相,一則是因為他性子軟弱,二則是因為他聽話,從來不會忤逆他的意思。
可是如今。為了一個兒子,就弄得白了黑髮,當真是有些弱不禁風。
不過,正因為如此,景帝心裡對安成越發的安心了起來。
想當年,他後宮嬪妃死了不知多少個兒子,他都沒有心痛過。
而如今,不過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