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虞恆尋思了一下,“今日定是不便啟程,不如後日啟程如何?這樣郡主還能為我指點一二?”
“這……”花溪猶豫了一下,看向怡真,“姑母的意思呢?”
“這別苑原先來過一次,倒有幾處不錯的景緻,你既然來了,不妨看看再走。咱們後日啟程。”怡真提議道,她暫時還不想與志都王家翻臉,況且她心裡還有許多疑問需要答案……
“也罷,既如此那就再多留一日。”
虞恆俯身作揖,“能得郡主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花溪道:“公子客氣了。”
“有郡主幫忙,相信這次定能出一佳品。”虞恆說著眼望向正四處好奇打量的怡真,小聲對花溪道,“再過半月就是怡真的壽誕,這次我親自煉的這味香是想送給怡真的做壽禮的,討她喜歡,所以還請郡主多多提點……”
花溪詫異地看了虞恆一眼,但見他一臉真誠,不似作偽,心中暗想,若連做戲都能讓人覺得是真的話,那此人不一般。花溪沒應聲,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虞恆頓時笑逐顏開,瞟了眼怡真,似怕她發現一般。見怡真並無注意他們兩人說話,虞恆忙暗地再三向對花溪道了聲謝。
虞恆與花溪又說了一陣關於煉香的事,一說就是半晌,直到怡真叫花溪一道去她住的地方用膳,兩人才停了下來。花溪要隨怡真一起離開,而虞恆則說與花溪交談獲益良多,要抓緊把方子改改重新試煉,便留在了籬落居。
出了院門,怡真衝著花溪直搖頭,“我今日才知六哥為什麼抱怨家裡的寶貝女兒一見奇香走不動道兒,你雖不比志都老頭兒那般愛香成癖,但說你爹說你是香痴倒也有幾分道理。”
“哦,是嗎?”花溪抿嘴笑了笑,揶揄道,“人家可是為了給你煉香,纏著我問你喜歡什麼?”
“他?為我?”怡真不置可否地勾勾嘴角,自嘲道,“是為了他自己……他可不想失了這門親事。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
“好,趕明兒我也給你煉一道香,以你的名字定名,如何?”
“這是你說的,我可是記下了。”怡真眼睛一亮,笑著說,“若是你忘了,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隨時恭候姑母來追討”
兩人沿著漓湖一路說笑往疏影館的方向走去,迎面碰見了遊園的志都王妃,沐蘭和荀柔在她左右兩側,身後還跟著八九個僕婦和丫鬟,一群人前呼後擁地向她們走了過來。
怡真瞧見那一群人,頓時斂了笑容,沉下臉來。
花溪無奈道:“這都近午膳時了,怎麼還在遊園?”
怡真撇撇嘴,“八成是聽說虞恆上晌去尋我,特地出來的,你沒看還帶了一個……”
“奴婢給公主、郡主請安”那一眾僕婦皆跪地給怡真二人磕頭行禮。
沐蘭見狀,作勢也要跟著跪下。荀柔忙扶了她一把,“小心。”
志都王妃跟著拉住沐蘭的手,說道:“你有了身子,不行跪禮公主不會怪罪的”
“是”沐蘭看了眼怡真,又看了看王妃,才低低地應了一聲。
怡真冷眼瞧著,輕哼了一聲:“免禮這裡是志都王家的地方,不是皇宮,你們就不必如此拘禮了。”
“公主這是從哪裡來?”志都王妃問道。
怡真直說道:“嗯,虞恆請我和靜嫻去籬落居,看了他的調香室,順便就在那邊坐了坐。”
志都王妃往怡真身後望了望,“這都午膳時間了,怎麼沒見恆兒一道出來?”
怡真一臉不耐煩,花溪瞧見,忙搶先道:“虞恆公子剛才一時感悟,說要改改香方,估摸這會兒還在籬落居調香。”
“還為他說的那味香品?”志都王妃瞥了眼怡真,“恆兒就是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