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麼意思。倒是有件事問不空:“和尚,九公是什麼人。”
不空一愣,說:“九公就是九公。”
不願說。蕭離心道:那就算了。於是說:“給來個房間,讓我休息,好恢復功力。”
不空搖頭:“小寺不留女客。”
蕭離說:“留我就行,這娘們就讓她在這兒凍死。”
紅泥冷笑一聲:“夠狠的呀。老和尚,你若只留他不留我,我就脫光了凍死在大悲寺門口,給你這佛門清淨地,大智禪師修禪處,增一分香豔。”
不空說一句“阿彌陀佛”,身形一晃,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離無語,對紅泥說:“你真是的,寧可兩人受罪,也不要我一個好過。”
紅泥說:“這就是女人,寧可你不好過,也不讓你爽那麼一刻。這和尚是何人,好了不起功夫。”
蕭離懶得理她,反正在大悲寺門口,沒人敢動刀動槍的,即便羅瑤找上來,頂多吐兩口唾沫。身子一軟,乾脆枕在紅泥腿上。
紅泥說:“幹什麼,又想來佔便宜。”
蕭離哼哼兩聲:“我太累,睡過這一覺,休息好了才能恢復功力。”
“那你也不用躺我腿上吧。”
蕭離說:“這樣睡的香甜。”
紅泥當然不會在意,江湖兒女,又不是大家小姐,睡個大腿又有什麼的。
大悲寺香火旺盛,虔誠的香客天不亮就已經到了山前。紅泥最先被驚醒,兩人都傷的不輕,在大悲寺門口,心裡沒了防備,睡得都很放心。蕭離像個孩子一樣,蜷縮著身體,抱著她一條大腿,就像怕她跑了似的。
有個老婦人說:“姑娘你們來的可真早,求什麼的,孩子?”
紅泥尷尬一笑,拍拍蕭離:“醒了……”
蕭離從來沒有像這次睡的這麼好過,也許是因為太累,也許是因為體內真氣耗竭,總之這一覺睡得好輕鬆,連一點夢魘都沒有。
紅泥又拍了拍他。
蕭離煩了,說:“再拍我就咬你。”
紅泥用力打在他腦袋上:“起來!”
蕭離真個張嘴就咬,紅泥輕呼一聲:“通”拎著他衣領把他拉了起來。
等著大悲寺開門的人哈哈笑起來,老婦人說:“瞧這小兩口,一看就是新婚。”
蕭離看看天色,黎明的光從東邊天空的雲層射出來。微微提息,氣海之內盈然,這一覺睡得當真好,連真氣都恢復了許多。手按地面支撐站起,一股疼痛幾欲入心,是昨晚羅瑤留下的傷。再看手臂上傷口已做了包紮,想必是熟睡之時,紅泥給她弄的。
只聽紅泥說:“我腿麻了,起不來。”
蕭離拉她一把,兩人互相攙扶往山下走去。旁邊的人拿好奇的眼神打量他們,這兩人都是屬於臉皮厚的,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紅泥低聲問他:“我們是回府麼?”
蕭離嗯了一聲,他本想留在大悲寺,這本就是他的目的。但昨夜既見到了影子,那麼南風很可能也在京中。還沒走多遠,就見一騎人馬衝了上來,為首的正是金歌。
“王爺,你們真在這裡?”
蕭離笑一聲:“你以為我們在哪裡,客棧開房麼?”
金歌尷尬說:“不是的,王妃怎會有這種想法。”原來兩人至夜未歸,金奢狸本來也不在意,以蕭離的修為,紅泥的功夫,兩人能出什麼事。只是到了下半夜還不見兩人,就有點心虛了。莫名其妙的,讓金歌派人去各處客棧打聽。
金歌說:“小姐多想了吧,王爺不像是偷摸的人,想辦事王府有的是房間。”
江都王聽到院子裡嘈雜,起來問是怎麼回事,之後便說出兩人日間來了大悲寺。金歌這才領人天不亮就騎馬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