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是紀某,而是她。”
說著,他指了指後側邊的納蘭吹雪。
“知道她是誰嗎?她是納蘭朝的女兒。她的一家上下四十多口就是被你爹張洪誣陷害死的。”紀寧說道,“你不會不知道你爹是怎麼當上轉運使的吧?你猜一下她會怎麼對付你。”
張臨武看著納蘭吹雪,看見納蘭吹雪眼睛充滿無邊的仇恨,他的整張臉一下子充滿絕望。
“今晚你必須死。但是,死有許多死法。”紀寧陳述地淡淡說道,“比如說將你的肉一小塊一小塊地割下來,直到從你身上割下一千塊肉,處處露出森森白骨,才讓你死去。又比如說,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再將你身上的皮剝下來,然後扔到一處螞蟻窩前,讓你自己看著無數的螞蟻是怎麼一點點把你身上的肉和內臟吃掉”
“啊”張臨武恐懼無比的叫道,全身瑟瑟發抖不已,“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當然了,也有比較舒服的死法,那就是直接一劍把你殺了。”紀寧說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死法呢?”
張臨武立即乞求地叫道:“紀寧,求求您,一劍把我殺了吧。求求你”
“這個可以有,但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紀寧淡淡地說道,“你得老實回答幾個問題,紀某滿意了,可以滿足你的乞求。”
“您問您問”張臨武彷彿看見一絲希望,立即激動地期待叫道,“我一定知無不言。”
旁邊的納蘭吹雪看著,不禁嘴角抽了抽,第一次看見有人求著被殺,覺得紀寧就是一個魔鬼,自稱“千人斬”一點都沒錯。
紀寧微頷首一下,說道:“紀某一直很納悶,之前你我一直沒有交集,為什麼你第一次看見紀某,就針對紀某?”
“因為柳如是那個賤”張臨武立即說道,把到嘴邊的“人”字嚥了回去。
“因為柳如是?”紀寧微皺一下眉,心念電轉,立即大概明白過來了。
張臨武說道:“就是她。她能奪得花魁,完全是因為我在她身上砸了許多銀兩。但是她非但不感恩,反而對我冷淡,對你卻”
說到這裡,他擔心紀寧不高興,就沒說下去。
紀寧問道:“不過是爭風吃醋,至於冒著巨大危險暗殺紀某嗎?”
“嗚嗚,紀公子,對不起,我不是人,我不該因為柳如是就想殺你”張臨武后悔萬分地叫道,說著用力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他不是做戲,是真的悔恨萬分。
若不是因為嫉妒柳如是對紀寧另眼相看,與紀寧的矛盾一步步升級,放著好好的三品大臣的公子不享受,何至於不遠千里從京城到金陵城送死?
紀寧也是很無語,就因為一個女人的態度,他就遭瞭如此之大的無妄之災。
即便他現在殺死了張臨武,但是張洪死了兒子,一定會動用所有能量,全力追查兇手。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張洪查出他的機率很大,只是時間的問題。
一旦張洪發現是他紀寧殺了張臨武,身為位高權重的轉運使的張洪就能輕易殺了他。
沈康是他的靠山不假,沈康的能量比張洪大許多也不假,但是凡事都講究親疏。
他只是沈康的徒孫,連弟子都不是,而張臨武卻是張洪的親兒子。張洪為了為兒子報仇,必定使盡所有能量,但是沈康就未必為了庇護一個徒孫與紅了眼的張洪消耗太多了。
沈康這個靠山靠不住,唯有趁張洪沒發現他之前,提前把張洪幹掉。
這也是前面他為什麼說一不做二不休,殺掉張臨武后,他必須想盡辦法把張洪幹掉的原因。
“我不知道為什麼色迷心竅,對柳如是很迷戀,非常非常渴望得到她”張臨武悔恨不已地說道。
紀寧皺眉地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