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廝見了,連忙招呼到:
“璉二爺。”
“父親在裡邊嗎?”
“回二爺,老爺去那邊回來,就一直呆在裡邊沒出來。”
賈璉點點頭,進了院子,書房的門沒關,他一眼便看到裡邊的人,連忙叫道:
“父親。”
聽到賈璉喊自己“父親”,賈赦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他不記得,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璉兒叫自己父親,這會兒聽著心裡有些澀澀的。又有多久,他們父子沒有好好在一起說過話了?
以前,他們似乎一見面,吵架是小、抄起東西揍人都沒少,即便沒那兩樣,父子倆也是沒話說的。自己不會主動去找璉兒,璉兒也不會主動來找自己這個對他很兇狠的父親。明明是父子倆,卻也形同陌路。
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半天只憋出了兩個字:
“來了。”
賈璉看到父親難得的和顏悅色,再一次開口叫了一聲:
“父親……”
賈赦在心裡嘆口氣,這世上他們這樣的父子關係,只怕就他們一家吧!眼見璉兒欲言又止,便說:
“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
賈璉小心的、試探的問:
“父親,姑姑那,是怎麼回事?”
賈赦倒是無所謂的說:
“還能怎麼回事?肯定是老太太讓去接人的奴才嘴巴不乾淨,惹惱了你姑姑。再一個,你姑父家就在京裡,他們不可能上榮國府住的。他們家啊,不比咱們家差,說不好還比咱們家還好個幾倍。”
賈璉驚訝的說:
“這,可能嗎?”
“你以為呢?他們家的百年底蘊在那,祖上也襲過列侯,只是到了你姑父這世襲代數滿了,有幾代單傳。但姑父爭氣又中了探花。他們那種百年世家的底蘊,不是咱們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人家可以比擬的。”
看到璉兒若有所思,又道:
“他們啊,不過低調不張揚,才讓別人看不出他們的財富罷了。不是每個人家都跟咱們家這般,明明在沒落中,卻還驕橫奢侈、張揚。你祖父在的時候還好,能壓一壓,你祖父走後,你父親我都住到這裡了,你說還有誰能壓得住?”
賈璉聽了父親的話,一時思緒良多,理也理不清。便又聽到父親說:
“你少跟二房的在一起湊活,你父親我是沒本事,也為你留了家底的。還有你那個媳婦,被你那個二嬸當成槍使,還對你二嬸感激不盡。那傻勁,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賈璉有些不服氣的說:
“可,那也是管家權啊。”
賈赦看到兒子這樣,嘴抽了一下,才說:
“你先想想,你媳婦管的都是什麼?”
“管家中的月例、用度,給大家發放月銀……”
“好,就說這個月銀,你問過你媳婦,那月銀是怎麼來的沒有?”
“前一次,二嬸說府裡的銀兩暫時沒有……”賈璉說道這,突然想到有一次鳳兒是拿自己的陪嫁銀兩發放給大家。後來,二嬸好像也沒給鳳兒銀兩。
這麼一想,他才相信父親說的是真的。
可就算這樣,他也沒辦法說服鳳兒不聽二嬸的安排。她那潑辣的性子,他也真拿她沒辦法。
父親也是,明明什麼都看得清楚,卻偏偏什麼都沒有做。每次老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想要堅持,只要老太太哭訴父親不孝,父親準會妥協。
賈赦看著似乎被嚇呆了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你回去吧!”
說完,也不管賈璉怎麼想,只抽了一本奇談怪志看了起來……
賈璉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