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現在不去機場跟著我去卡靈頓幹嘛?”一瞪眼,“都賽季末了,你不會是想去和爵爺告我的狀吧?我先告訴你啊,我什麼都沒做,孩子的事情爵爺也知道了!”
“並不是去告狀,也不是去找爵爺的。”門德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挑眉看向他。“我是去和曼聯談談價格的……關於你的。至少今天我要定下一個價格,在皇馬的代表團來之前我先去和曼聯通一下氣。”這就是要在其中謀取利潤了,對於這種事情也不是很懂,但是他相信門德斯是不會害他的,而且……憑藉這傢伙的手腕,能給曼聯多賺一點是一點吧!
好歹……這是他成長的地方。
今天的訓練依舊是平靜而安定,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要離開了,但是大家還是一樣的平靜。職業足球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轉會,能像吉格斯他們一樣數十年一直待在一傢俱樂部、為了自己的俱樂部風險贊成全部的的職業生涯的球員究竟還有多少呢?這其中,又是有多少人,能在自己最為熱愛的球隊安然退役呢?
不得而知。
這並不是他最後一次在卡靈頓訓練,所以今天的他還能平平靜靜站在這裡認真做著特訓,心無旁騖,他甚至都不敢想自己離開卡靈頓、離開老特拉福德的那天會不會難過的哭起來——尤其是在沒留下冠軍和足球先生的情況下。
反正上輩子離開的時候,他是偷偷躲起來哭了一頓的。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他希望自己能在冠軍的領獎臺上哭出來,能對著全世界放縱地哭,不僅僅是因為他將要離開了,更是因為他在離開之前為球隊做了最後一件他能做的事!
他希望自己離開的時候,無愧於這座看著他成長的球場、無愧於這座球場裡的球迷、無愧於體內流淌著的紅色血液!
最後的加訓完成之後,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球場邊上站著兩個人。
好像又回到了03年的那個盛夏,在里斯本競技的訓練場地裡,他也在這裡苦練著自己的任意球技術,而球場邊上也是這兩個人站著——豪爾赫·門德斯,和阿歷克斯·弗格森。不過那時候,還是少年的他是要被接到這個世界頂級的球場裡,而現在,則是要送他離開。
他小跑著到場邊,看了看弗格森,又看了看門德斯。葡萄牙經紀人一攤手:“我在車上等你。”他看得出來,這對師徒有話要說,他可不是那麼不知趣的人,還是先到邊上去比較好。
看著門德斯遠去的身影,爵爺輕咳了一聲。“你有一個好經紀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是驚呆了,他以一個新奇的表情看向了身邊的老人,覺得他的腦袋一定是被球砸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自他到了曼聯之後,爵爺就不止一次在家庭聚餐裡抱怨了葡萄牙人“吸血鬼”的本質,並且憤怒地揮舞著手裡的叉子表示“葡萄牙人心眼蔫壞蔫壞!”
坐在他身邊的葡萄牙人覺得膝蓋在隱隱作痛從,對此他只能給自己舀了一勺鰻魚凍,然後縮著脖子做人。
可是今天,他居然聽到爵爺誇他的小夥伴好?
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爵爺一哂:“你不會以為我對門德斯一直抱有偏見吧?”沒敢點頭,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以前是因為他代表了你的利益,他要為了球員來和俱樂部做爭執,所以那時候我特別不待見他也是應該的。而現在,他和曼聯站在統一陣線了,無論是他還是曼聯都想拿一個好價錢,所以他又變成了世界上最棒的盟友。”葡萄牙人恍然大悟:一切都還是因為錢的原因嘛!
“說到底。”爵爺輕咳了一聲。“你知道自己的下一家是哪兒嗎?”想也不想地點頭,“知道,皇馬。”現如今皇馬的戰績不是很好,歐冠十六郎的“美稱”讓白色騎士很是感覺臉上無光,而如今締造了第一代“銀河戰艦”的弗洛倫蒂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