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不看他。餘頭被拂了面子,看看四周還有假裝忙碌的獄卒,下不了臺,譏笑道“果真是個賤骨頭,晚上有你好受的。”說完一甩袖子離開。
白芙蕖已經吃完飯,又拿著麥秸稈開始編。見梓美一臉憤恨,馨柔一副小媳婦可憐相嗎,心裡猜出她們八成有什麼委屈。這監獄進來就讓人認罪,梓美一看就是不肯服軟的主,在這裡面要吃大虧。白芙蕖有心勸她,便自言自語道“這麥秸稈堆在外面又脆又硬,只能燒火,人們還不愛,嫌沒柴火耐燒灰還多。可拿水浸軟,編成床墊坐墊,人們就拿來當個寶。所以說啊,這不管是什麼,該服軟還是得服個軟。這人吶,也一樣。”
梓美一聽,知道她再說給自己聽,有些感激,但內心糾結更多的是自己被抓的憤恨。她咬著牙,臉上帶著獰笑緩緩說道“服軟?我偏不!我就不信,張敬天和伍冬源能把我弄死在這大牢裡。我死了,看他們拿什麼跟我哥哥交代,拿什麼跟皇上交代。”
馨柔目瞪口呆的看著梓美,顧不得哭,爬過來就摸梓美的頭,嘴裡唸叨著“小姐,莫非發燒啦?燒壞腦子啦。哎呀,常樂小姐往常來的很快,這關鍵時刻,怎麼總也不來呀。”
梓美聽到此話,忙拉著馨柔的手,急切的說“快呸、快呸呸。這話能隨便說嗎?咱們現在什麼處境,讓常樂來怎麼辦?三個人一起坐牢嗎?”
馨柔抹抹眼淚“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說完馨柔趕緊呸了好幾下。
梓美盯著馨柔的眼睛,兩隻眼睛幽深泛光,撥開馨柔的手後狠狠一拳捶在牆上,似笑非笑的說“馨柔,以前的我就是太軟弱怕事,太好欺負,誰能騎到我頭上拉屎。連個小小的獄卒都對我吆三喝四的。軟弱是沒有用的,只會讓人騎到頭上作威作福。以後,我要讓這些人都連本帶利的還回來,讓欺負我的人都去不得好死!”
馨柔頭一次見到梓美這樣,她嚇得一屁股坐地上,銜著眼淚花花怔怔的望著梓美,不知道說什麼。
“好!說得好!”白芙蕖放下手裡的麥秸稈,走過來上下打量梓美,然後滿是敬仰的一抱拳“我就佩服姑娘這樣自強不息、敢作敢當、撞死在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馨柔臉上剛緩和的表情又凝固了,她上前一步,擋在白芙蕖和梓美中間,將梓美護在身後,警惕的望著白芙蕖“姑娘到底想夸人還是想罵人?”
白芙蕖拍拍馨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就你這樣餓的站都站不穩,還有什麼力氣護著你家小姐?吃飽飯再來吧你。”說著隨手往邊上一撥,馨柔踉踉蹌蹌兩步,倒坐在地上。
梓美和白芙蕖間徹底無障礙。
梓美一挑眉“你是張敬天安排的,還是伍冬源安排的?這麼迫不及待想弄死我,就為了皇上賞的那五十畝荒地?那地裡長金子?”
白芙蕖被這句話徹底震住,她只想開導下這個一根筋的傢伙,沒想到那傢伙居然想象力這麼豐富,都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梓美見白芙蕖皺著眉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梓美撇一下嘴角,挑眉輕鄙白芙蕖一眼“你那什麼眼神?兔死狐悲麼?不就一死麼,有什麼大不了。”說完她冷酷的笑了下,轉眼卻看見馨柔在地上哭,不由皺皺眉頭“馨柔,你太軟弱了,只會哭,這樣是不行的!以前你老護著我,可是你太弱了,從來都護不了我。我死了以後,就不用你護了,但你自己得變強,不然別人還是要欺負你的。”梓美說完,突然發狂一樣仰天大笑起來“沒想到我寧梓美是這樣死的!哈哈哈哈!哥哥、常樂,我寧梓美要死啦!”
隨著梓美的喊聲,她身邊出現一個身影,慢慢由模糊轉為清晰。常樂一臉驚恐的看著梓美和馨柔,急切的問道“梓美、馨柔,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什麼地方?梓美你為什麼說自己要死了?啊?”
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