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犯顧南卿忌諱的事,稍有冒頭也許就會被殘酷鎮壓,這叫黑吃黑。白天的人卻多有不同,因為是少見的‘良民’,底氣足,自然也就不那麼怕顧南卿的手腕。
所以顧大團長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可楚暮給他下了一個‘你好像人緣不太好’的評論。
顧南卿反駁,“你看到過閻王爺跟牛頭馬面打三缺一嗎?”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一家酒吧。酒吧老闆就是那個已經四戰四敗且越挫越勇的奇男子,兩人進去的時候酒吧裡已經坐滿了人,詭雲除了留在夏亞的土豆,以及留在老巢裡照顧顧楚西的西紅柿之外全員到齊,另外還有坐在最裡側沙發裡玩蠍子的小饅頭,以及一些楚暮沒有見過,但看過資料的人。
坐在吧檯上那兩個穿西裝的是一對雙胞胎,街東頭古董店的死要錢兄弟倆。
靠近他們坐著的是自稱‘剪刀手愛德華’的理髮店看板郎。
圍著圓桌坐著的六個人則是奚下區牛郎店的當紅小生,一個賽一個的風騷,從看見楚暮開始就對他拋了不下二十下媚眼,致使顧南卿抄起一個酒瓶子扔過去當見面禮。
還有其他人,都是各種各樣的職業,各種各樣的面孔,奇奇怪怪的混在一起。但楚暮知道他們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都是奚下區的元老。至於為什麼還會有人去做牛郎這樣的工作,那完全是興趣使然了,畢竟這是個正常人完全無法生活的地方,沒有點怪癖你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今晚顧南卿把楚暮帶過來就是讓他來認認臉,也算是正式把他介紹給自己在都靈的朋友。
楚暮是個走到哪兒都鎮得住場的,既然能收服得了顧南卿,沒道理收服不了顧南卿的朋友。他就跟他的爸爸寧夭一樣,無論走在哪一類人中間,都能夠散發出吸引這類人的魅力。來去自如,耀目如星。
原本這些人還在想楚家家大業大,楚暮又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人是優秀得很,但不見得能跟他們談得到一塊兒去。可相處下來卻發現不然,楚暮對他們的事兒簡直是門清,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不屑的情緒,很自然,自然得像他才是混跡都靈十幾年的老手。
和這樣的人聊天,大家也就沒什麼忌諱了,聊著聊著就聊開了。
“話說,木城區最近好像聽不太平的,我手下有人跟我說那邊貌似又在流通什麼粉末來著。”古董店的死要錢一號說。
“對啊,藉著搞旅遊業的名頭,偷偷流通這種新型粉末,據說一克就要三千通用幣。”死要錢二號補充說明。
顧南卿正舒服的窩在沙發裡,一條長腿大喇喇的搭在前面的茶几上,聞言,皺皺眉,“流通到旅客群裡去了嗎?”
牛郎店的紅毛頭牌一邊打量著自己新塗的黑色指甲,一邊回道:“昨天來了個客人,在店裡鬧了半天,神智好像有點兒不清楚,像是磕了藥。”
“已經流通到奚下區了?”團副面色微沉,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他的失職了。
紅毛頭髮搖了搖他那根留著黑色長指甲的手指,“洋蔥你別緊張嘛,我已經派人查過了,那客人是從木城區的酒店裡來的。迄今為止我也就看到過一個,奚下區應該還沒有被汙染。”
“要清理嗎?”剪刀手愛德華問。
“當然。”團副的臉色仍然不怎麼好看,他的家人就死於這種噁心的粉末,所以就算用84消毒液也必須清楚了。但團副畢竟是冷靜智慧派,依舊條條有理的分析道:“我們搞旅遊業,已經頂了很大的壓力。如果旅客們在我們這裡出了事,或者讓粉末就此流出都靈,你們覺得國際聯合會議會怎麼樣?”
酒店老闆充當了一回服務生,一邊上酒一邊咋舌,“陰謀大大滴啊。”
“而且,現在的都靈跟以前不一樣了。”團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