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說完,南宮流雲已漸行漸遠,“叫上,隨我去觀星樓。”
觀星樓位於西京東部,是城內最高的建築,崇樓飛閣,壯麗宛轉,高聳入雲。
南宮流雲站在觀望口,面北而立,樓高風大,衣衫獵獵。
“大人,屬下已通知下去。”後到的張喜鳴,來回道。
“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南宮流雲指向東面的一處建築道。
張喜鳴隨之看去,“回大人,是國子監。”
“那裡面的都是文弱書生,沒什麼大用。”
南宮流雲打了他腦袋一下,張喜鳴自知說錯,急忙跟上。
“大人,你要去哪?”
“國子監。”
張喜鳴疑惑抿唇,“去國子監幹嘛?難不成採花賊會去國子監?國子監可是太學……”
“大人等等我……”
南宮流雲行如疾風,挺拔的身姿很快停在國子監門前。
“來者何人?”
國子監府門前,站著兩位青藍衫裝扮的文人侍從。
見南宮流雲來了,喝問道。
“看不清腰牌?衛長大人來了,還不快讓你們祭酒出來迎接。”張喜鳴將明晃晃的金甲衛腰牌,亮在兩個眼高於頂的侍從眼前。
侍從想抓走細看清楚,張喜鳴一把縮回來,“是你們能看的嗎?再不去稟告,把你們都抓去大理寺。”
“哼!等著!”侍從雖然不滿,卻還是跑腿去報信。
南宮流雲卻沒有等待的耐心,身形一閃就到了門框處,剩餘的一位侍從想攔,卻被他一個長刀拍倒下去。
後背頓時火辣辣的疼,這人怕是要在床上養半個月了。
見南宮流雲出手,張喜鳴擔憂的同時,落井下石道:“衛長大人也敢攔,活該!”
國子監何等廷耀,能進到這裡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被人捧在手心的存在。
倒地的侍從默默握緊了拳頭,他發誓一定要討回今日的屈辱。
南宮流雲進了大門,直奔最後院而去。
張喜鳴急追上南宮流雲,“大人…”
南宮流雲突然抬手製止了他,只因前方出現了很多弟子。
他們著相同的服飾,一個個意氣風發。
“何人擅闖我國子監?報上名來!”
張喜鳴想張嘴,又被南宮流雲攔下。
“給你們十個數,速速離開!”
“本大人竟不知一個小小的國子監,竟有如此大的威風!”南宮流雲平淡開口,語氣裡盡是輕蔑。
被輕視的國子監弟子,立刻怒氣暴漲。
“口出狂言,國子監也是你能汙衊的!”
男子開口說完,立刻有人對他附耳。
南宮流雲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在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與此同時,張喜鳴亦對南宮流雲低聲道:“大人,領頭的是安樂侯的次子,樓星法。與他說話的是工部尚書嫡子,高義。”
樓星法一把推開高義,“什麼衛長,不過是個孩子。”
他指向南宮流雲,趾高氣昂道:“滾出去!不然亂棍請你走。”
張喜鳴道:“上次戶部尚書蘇大人來,就差點捱了板子。”
“蘇寧玉?”
“是的大人。”張喜鳴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大人,要不咱們……”
南宮流雲看他一眼,張喜鳴便自覺退到了一邊去。
“本官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們請。”
見南宮流雲不懼威脅,樓星法瞬間覺得場子被挑戰,臉面也被摁在地上摩擦,他怒喝道:“上!打死了算我的!”
弟子們將掩藏在長袖下的棍子露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