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目的直奔囚車而去,其中一人拉下來黑布。
片刻後,地面被染成了血色,那三十幾人全部喪於刀口,整整齊齊。
殺紅眼的南宮流雲,看向押送自己計程車兵,士兵們哆哆嗦嗦的往後退,跟隨的軍師道:“世子,自己人。”
南宮流雲猛然往前撲去,剎那間,又停止不動。
士兵們不敢上前檢視,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
只見南宮流雲將刀插向地面,那血和土混合在一起,飛濺起一塊,正好打到他的眉心,接著便倒地不起。
士兵們還是不敢動,其中一個膽子稍大計程車兵拿長槍戳了戳,見其依然不動,才放下心來,“沒事了沒事了,他昏過去了。”
跑在前面的張喜鳴又帶隊趕回來,“軍師,怎麼了?”
“沒事,繼續趕路。”
子時,囚車終於到了王府後門前。
“快快快,抬進去。”
早就收到信的王妃陸婉柔往後瞅去,卻沒看到王爺,“王爺呢?沒跟回來?”
軍師道:“王妃,王爺那裡不能脫身,突厥軍還沒完全退兵。現在還是世子要緊,府上有大夫嗎?”
“有。”王妃立刻往院子裡趕,“姚大夫在府上小住,她經常給我看病,靠得住。”
將世子抬上床後,姚大夫就被請到了榻前。
“白花,麻煩你了。”
“王妃客氣了。”
寒暄兩句後,姚白花立刻給南宮流雲號脈,然後她就擰起細眉,“這……”
“可有辦法?”王妃問道。
姚大夫道:“容我想想。”
在她號脈時,張喜鳴道:“王妃,飛燕姐能治。”
王妃立刻看向他,“你說什麼?”
張喜鳴道:“回王妃。我們金甲衛有個女神醫,她可以壓制大人身上的躁狂症,屬下馬上去請她來。”
軍師忙拉住他,“不要驚動其他人。世子回來是秘密。”
“屬下明白。”說完,張喜鳴就急速跑走。
王妃看向軍師,“軍師,我兒什麼時候犯病的,他,他真的殺……”
軍師忙給王妃使眼色,然後將其帶到一旁低語,“王妃,此事萬萬不可給其他人知道,否則有損世子清譽,而且……”他突然附耳,“世子殺的是平民,若被他人知曉,則會引起恐慌。”
王妃心中一驚,“王爺知道嗎?”
“世子那夜回來臉上都是血跡,正是王爺發現的,他特命我回來處理相關事宜,剛剛那個小兄弟靠的住嗎?若……”
他的眼神突然充滿了殺意,王妃讀懂了他話的意思,道:“那孩子是金甲衛的人,他和雲兒關係甚篤,信得過。”
聽王妃這麼說,軍師這才放下心來,“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有誰?”
“還有……知道的好像也不多,你這麼問我,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王妃,你快過來。”這時,姚大夫突然喊道。
王妃和軍師急忙跑過去,軍師先道:“怎麼了?”
姚大夫指向昏迷中的南宮流雲,“王妃你看!世子似乎很痛苦,他好像在和某種東西做抗爭。”
“什麼東西?”王妃問道。
姚大夫搖頭,推測道:“可能是良知。世子本身有一顆心,但人又有七情六慾,他的殺欲過重,必須找一個善良的人才能化解。”
“善良的人……蘇家小姐!”王妃回憶時,突然驚叫一聲。
深陷罪惡沼澤的南宮流雲,聽到“蘇小姐”三個字,驟然間坐了起來,他睜開猩紅的雙眼,掐住了姚大夫的脖子,“你把她怎麼了?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姚大夫被她掐的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