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凝道:“無鹽之相。”
南宮流雲搖頭,“我不信。給我摸摸。”說著,他就準備上手摸蘇落凝的臉。
蘇落凝忙躲開,“不行。公子你別這樣……”
拉扯間,兩人忽然一起朝地上摔去。
南宮流雲趕忙護住蘇落凝,讓她落到上面,而他自己則被一塊石頭磕到了腦袋。
“公子,公子?”
見他沒給反應,蘇落凝將手放到了他鼻息間,“還是熱的,沒死沒死……”
她慶幸了一會兒,便將南宮流雲拉起來,然後就發現了地上的那塊帶血的石頭。
“磕到頭了嗎?”
蘇落凝又將他放下去,然後掏出帕子綁在了他腦袋上,“先遷就一下。等我回來。”
綁好後,她暫時將南宮流雲留在原地。
蘇落凝去找大夫的路上,正好碰到來尋她的戚貴,她當即拉著他往回跑。
戚貴不解道:“小姐,跑這麼快乾嘛?咱們去哪?我,我不會幫你打刑部大牢的。怎麼是個男人?你要我把他揹回去?”
“不用,把他放到一家醫館門口就行。”
戚貴將南宮流雲隨意擱在了一家醫館前,臨走之時,還好心的替他敲了敲門。
但由於大夫睡在後院,所以根本就沒聽到。
“小姐,都辦好了。”戚貴自信的來回話,然後看向前方,“要進去嗎?”
蘇落凝盯著刑部大牢的門有一會兒了,她道:“進吧。”
說完,她先跑了過去。
但是上了臺階後,她就傻眼了。
“怎麼不走了?”戚貴好奇的瞅向裡面,然後也被嚇到了,“乖乖,這麼多人?都死了?”
“什麼人?”一個獄卒眼尖的指道。
剎那間,兩人趕忙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戚貴跑了幾步發現不對勁,但想到身後有追兵,於是道:“小姐,院子匯合。”
蘇落凝一直往前跑,一口氣不敢歇。
南宮流雲被冷風凍醒,他抖了抖身子,“嘶,好疼,這是哪?”
他摸向自己的後腦勺,然後就摸到了一個軟東西,接著撕了下來,在看到是女兒家用的絲帕後,他開始回想……
但是記憶在走失,片刻不到,便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大腦比雪山還白,比山谷還空。
“怎麼啥也想不到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做什麼?”
南宮流雲迷茫的站起身,嘴裡還不斷的在嘀咕著。
血順著脖頸流下來,慢慢到了後背那。
南宮流雲像感受不到一樣,慢慢的往前。
突然,一個女子撞到了他懷中,“哎,小心。”
再見到這個陌生男人,蘇落凝有些驚訝,“怎麼是你?你好了?那大夫這麼厲害?”
“姑娘你在說什麼?”南宮流雲全然不認識她道。
蘇落凝疑惑的看向他,只見他腦袋上的絲帕已經沒了,然後就瞥到了他內衣上的血跡,“你,你還在流血……”
“去那邊找找。”
聽到獄卒的聲音,蘇落凝趕忙緊張道:“有人在追我,我先躲躲,你記得處理血。”
血……
在南宮流雲疑惑的時候,獄卒追了來,其中一個單眼皮道:“喂小子,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
“女子……”
“對。穿黃色衣衫。”
“黃色衣衫……”
南宮流雲只重複別人的話,活生生像個傻子。
“別是個傻子吧?”顯然那個獄卒看了出來。
另一個大眼獄卒道:“別和他廢話了,我們去前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