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儲物用的空間寶物,郭臨也難以想象。這是怎麼樣一個癖好。
正如童天對郭臨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郭臨對他也有差不多的感受。這種感覺就像二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神梭之間的聯絡造成的。
沒有假惺惺的寒暄,他直截了當的道,“什麼時候成真傳**的?”
“好幾年了。”
童天背對著郭臨,手中抓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圈圈。
“靠,你這麼**,還自己跑去菩提門槍菩提樹枝?讓你師父親自走一趟,那慕容達不乖乖把菩提樹雙手奉上?”
童天嘿嘿一笑,避重就輕道:“三哥,那是柴火。”
“有隱情?”
“恩。”
“連我也不能說?”
童天為難道:“還不是時候。”
“好吧,那你怎麼被困在城裡了?那天我看到你從魔胎裡倒下的樣子,嚇了一跳。”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情哪怕是再親近的人也無法分享,就像郭臨自身,他也有許多秘密。所以,格外地理解童天。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童天面露哀傷。
“這是好事。說明小天長大了,還是個**正常的小夥。你這又是什麼表情。”
郭臨取笑著道。
童天點點頭,苦澀道:“可是我愛上的是一個死人。”
“小天,你和我在開玩笑是嗎?怎麼會愛上一個死去的人……”
看著失神的童天,郭臨的笑容收斂,神色變得認真了一些,接下來質疑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觸動了心中的隱秘,童天很失落。他蹲在地上,撿起樹枝,這次不是畫圈,而不停的用樹枝在泥地上勾勒著東西,又不停的抹去,情緒不太穩定。
他自顧自地說著,聲音很低沉,“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夢中。她非常漂亮,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她對我很溫柔,和她在一起,就像在天堂一樣。”
似在述說一段美好的往事,童天失神的臉上難得露出溫馨的笑容,昏暗的光線下,臉上的輪廓柔和,眼睛裡充滿了柔情。
“夢中我們共騎一匹俊馬,在原野上策馬狂奔,我們跑過一座座古老的城市,越過一座座高俊美麗的雪山,繞著湖泊和溼地。渴了,共飲一潭湖水;餓了,一起坐下來烤野味;累了的時候,就地搭起帳篷坐下來,讓她靠在我肩上。一起數天上的明星。”
“她就像一個完美的天使,在每一個孤單的夜晚,來到我的夢中。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她要離開,我才知道,我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
思緒從幻想回到現實,童天的神色,又變得痛苦起來,他握著樹枝的手在顫抖,在地上勾勒出來線條隱隱有一個女子的輪廓,可是卻又很快地被他抹去。
見郭臨一言不發,他自嘲一笑道:“三哥,你是不是以為我中邪了?”
郭臨搖了搖頭,用手寬慰地拍了拍童天的肩膀,並未說什麼。他無法理解這樣一份感情,愛上一個出現在夢中的人。
他知道童天還有話說,就當一個聆聽著,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謝謝三哥。我想這個世界,也只有你能理解我了。”
童天有些悲觀,嘴角泛出一絲淡淡的苦味,繼續說道,“那是一個幽月高掛的夜晚。夢中的世界很朦朧,我們在一座獨木橋上相見,橋的兩邊是懸崖,下面深不見底的溝壑。我們相依在一起,互說著思念和衷腸。我輕吻著她的臉頰,她卻推開了我,說要離開。”
“我很激動,問她為什麼。她說,她是一個幽冥。再繼續下去只會傷害我。我笑著說,沒有關係。哪怕她捅死我,我也不會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