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南嘉恩很反感他派人跟著自己。這讓裴司琛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他對陳景良說道:“把人都撤了。”
今天有一個快閃活動在一所大學外開展。
同事喊南嘉恩去室外場地幫忙,南嘉恩從車裡下來,他現在做事很麻利,漸漸開始參與策劃了,基本上是熟悉這些活動流程了。正當他走回去找圖紙的時候,卻看見了許豔。
再次看見許豔,南嘉恩覺得她變了不少。
許豔也看見了他,現在她眼睛不太好,已經開始戴眼鏡了,她穿著褐色的風衣,手裡抱著幾本書,大概是上完了課,遠遠地,用一種沉默的眼睛看向南嘉恩,乾乾的眼珠子帶著審視。
可能是沒想到南嘉恩會出現在這裡。旁邊不時有她的學生走過來向她問好,她又會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許豔慢慢走過來,她靠近的時候,南嘉恩聞到一股香水味。
“母親。”身邊沒有別人,南嘉恩低聲喊道。
許豔看著他,終究是在外面,說不出什麼話,隨後帶南嘉恩去了學校附近一家咖啡店。
進入咖啡店之前,南嘉恩從包裡拿出紙巾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和灰。
她問南嘉恩要什麼,南嘉恩掃了一眼選單,要了一杯最便宜的橙汁。
窗外的梧桐樹已經落得乾乾淨淨,光禿禿的枝幹飄著一片深棕色的葉子。
許豔一開始並沒有問他為什麼要離開c城,只是問他跑去z城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南嘉恩說道。
“你對自己的人生還挺隨意的,想走就走就是了。”
許豔這話帶著淡淡的怒意,好像是大怒之後已經消淡了,也挺無所謂他的選擇了。
“你還跟那個姓裴的在一起嗎?”
南嘉恩這次沉默了。
許豔冷哼一聲,“你以為那種人有什麼好的,他只是跟你玩一玩,現在你是什麼情況,怎麼在這種地方工作,被他玩膩了?”
說到這裡,許豔想起上一次去找裴司琛的場景,心裡又捲起一股鄙夷不屑。但是她不會和南嘉恩說起這件事。
“不是…”南嘉恩對她解釋道,可是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爸最近做手術了,有時間去醫院看他一眼。”許豔很平靜地說到這個事情,並且加了一句:“畢竟他還是你的養父。”
南嘉恩終於有了一點精神,問道:“他得了什麼病?”
“前段時間中風了,現在好多了。”
說完之後許豔就要離開了,和這個流浪在外的養子簡單聊一下是她大大小小行程中最不重要的事情。反正她曾經給過南嘉恩那麼好的條件,是南嘉恩自己不努力、不爭氣,這樣也沒有什麼再好說的了。
餘下,把南子期更看重一點,這才是最要費力的地方。
南嘉恩過了一天才去了許豔所說的醫院。
南昌寧被安排在私人病房,進去的時候裡面房間只有一個女護工,他閤眼躺在床上,非常安和的樣子。
女護工回頭看他一眼,沒有認出這是誰,所以問:“你是?”
“我是他養子。”
“哦這樣啊……。”可能是許豔跟她吩咐過,護工告訴他:“南先生可能一會兒就要醒了,你在這裡坐一下吧。”
南嘉恩坐在一旁,選了一個不太近的座位,從這裡不會直接看到南昌寧的臉。
事實上,他有一整年沒有看過南昌寧了。
南昌寧對於他來說,是個讓人恐懼的父親,可是當下他的病態一覽無餘,手枯瘦如柴,臉皮暗沉,面黃肌瘦,艱難地呼吸著。
大概等了半小時,南昌寧才有甦醒的動靜。
“是你。”他睜開眼微弱地出聲,看見是南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