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做這個最危險卻收益最低的環節。
那個中年人背後呼啦啦的湧上來幾個拿槍的,就站在大巴司機旁邊,司機估計也見怪不怪,還點菸,回頭看著座艙。
中年人點點頭:“那就好說,我們也是例行檢查,請各位配合……”
背後擠過兩個穿著防彈衣的人開始挨個看人,也沒帶個照片什麼的,不知道憑什麼找人。
伍文定還是相信同學們沒有誰會去沾這個,而且每天開會他都會提醒這個事情,連紀念品都不太敢買。
最後他鎖定的是一箇中年北方男人,看來很平常,但現在明顯有點緊張,心跳很快。
那人坐在客車的中段,後面都是同學。很多人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好奇和興奮,坐著不敢動,就使勁伸著頭看,於是雙手都基本是把在前面的椅背上,這個人卻勉強看前方,手在下面看不見。
伍文定怕有什麼狀況,不由得輕輕往前走幾步,嘴上說:“都坐好啊,聽政府的話”
注意著整體情況的中年人一直盯著這個特別配合的年輕人,順著他的目光也看見了那個北方男人,回頭一下,又兩個穿著防彈衣的擠過來,越過之前兩個不持槍的,將手裡的手槍和衝鋒槍平端,隨時可能擊發。
伍文定把自己的手端起來掌心向外示意給警察看,就站在最前面同學座位過道旁不動了,看著右邊前兩排的那個北方男人。逮人不管他的事,他只在意同學的安全。
兩個持槍的有意無意的兩邊看,走近那個北方男人的座位才突然轉身,一起用槍指住那個男人:“雙頭抱頭!站到座位上!”聲音大得跟炸雷似的,看來平時有練過。
看起來圓滿完成任務了,還有人鼓掌。
伍文定卻突然發現左邊前一排靠窗的一個瘦猴分段的在吐氣,感覺就是長長的鬆一口氣卻抑制住自己一點一點透出來。
這裡比較近,而且幾乎所有人包括那個瘦猴的注意力都在看那個北方人。伍文定輕輕挪動的腳步沒人注意到,也許除了陶子和那個中年人。
北方人白著臉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抱著頭,豆大的汗珠開始不停的滲出來,伍文定瞟一眼,卻死死盯住那個也沒有把手搭在椅背上的瘦猴。
中年人注意到了伍文定的舉動,卻沒辦法通知其他人做什麼,因為那四個防彈衣死死的堵住了過道,就算喊最前面拿衝鋒槍的轉身也還有兩米的距離,天知道他座位下的手裡拿的什麼?礦泉水抑或是**?最常見是手槍……
這種不太常見,一個死騾子一個押運的,又或者不是押運而是一個真帶貨的,這個老手帶的一般就是大數目了,死騾子不過是跑出來吸引注意力的。
伍文定看見瘦猴左手搭上了椅背,右手卻伸進腰裡……
伍文定不由得也祈禱這是個真騾子的,祈禱這位真不願意暴露自己,只是下意識的防備而不是準備暴起,祈禱他腰裡真的是把手槍而不是炸藥。
那邊白臉男子哆嗦著已經被銬住,嘴裡唸叨著:“我有罪,我有罪,請求政府寬大,請求政府寬大……”
中年人看出來伍文定刻意擺出的焦慮表情,大聲說:“好了!收隊,任務完成!”自己就帶頭轉身下車了。看來是準備下一步操作了,反正臉面都記住了,跑不掉,只要下車就可以抓捕。
伍文定看見那瘦猴的右手確實放鬆了,輕輕滑出來,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好死不死的那個拿衝鋒槍的在戰友把白臉男押走後,習慣性轉過身來掃視一番周圍的座位,不得不說這些常年摔打在第一線的衛士眼力真的很不一般,跳過伍文定,一下就鎖定在瘦猴身上,順手就用槍指著他……
還沒說話,瘦猴的右手就又伸向腰間,都被衝鋒槍對著了還敢掏的就不是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