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然也覺得韓獻打不過,但一般人在此時都會結合韓獻和解意的關係還不差的前情想是不是韓獻想要把閣主之位給解意,開始腦補一出絕美愛情,她卻瞬間緊張起來,盯著韓獻,輕咬著牙小聲道:“他不會要玩什麼陰招吧?”
正在思索韓獻到底想要做什麼的易淮:“……”
他被逗笑,燕奕歌也輕哂了聲:“這麼多人看著,不至於。”
葉芊然思索了一下,也覺得自己腦洞太大,但她也是真的不明白:“那他想要做什麼?”
易淮想了想,慢聲道:“韓獻這個人,你不能用單純的好壞去定義……事實上任何人你都不能用簡單的是非黑白去判斷。”
葉芊然稍怔,望了他一眼,似懂非懂地抿了下唇。
她又想起了葉珺儒,一時間也沒了聲音。
而場上的長老還在努力調節解意和韓獻之間的矛盾:“……解意,你到底為什麼?!”
說出這話時,他甚至忍不住藉著因為比試臺離看臺有些遠,瞪了眼燕奕歌。
解意不語,只冷冷道:“任叔,今日無論你說什麼,這場比試都會繼續下去。”
她沒有直說韓獻到底做了什麼,韓獻看了她一眼,直白地跟任長老道:“任叔,我把閣主信物送了人,她便如此了……”
任長老:“?”
任長老:“???”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離譜的話:“你說什麼?!”
解意皺眉:“任叔,小聲些。”
倒不是為了維護韓獻,只是這事鬧大了,對霜梅閣不好。
任長老深吸一口氣,一甩袖袍,也不再管:“比!”
他狠狠瞪了韓獻一眼,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讓這位主下臺。
沒人阻攔了,這場比試也就正式開始。
霜梅閣的劍法是《霜梅劍法》,但比起雅菊閣的《雅菊劍法》要更為艱澀一些,因為《霜梅劍法》有模模糊糊的“意”的說法。
易淮看過霜梅劍法不止一兩次,因為霜梅劍法不像雅菊劍法那樣要求一定得閣主才能學,只要有資質就都可以,畢竟霜梅劍法的精髓是“意”。
只是易淮只見過上一任閣主
用出“意”,但也只有一次。
後來他身體和精神都出了問題,日薄西山,易淮也就沒再見到霜梅劍法的“意”了。
可現在,他在解意身上看到了。
高手榜又要更新了啊。
空中的雪花飛舞,她執一柄利劍立於臺上,雪落在她身上又消融,她出劍的剎那,紛紛下落的雪都好似停滯了一般,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動作,只一劍斬出,就讓韓獻擋得狼狽,那些雪花就好似為她而落,受她所控一般。
僅僅百招內,解意就奪下了韓獻手裡的暗香劍,劍尖就微微刺進了韓獻的心口。
看臺上的長老們生怕她一劍就了斷了韓獻的生命,不由站起了身。
這還是解意第一次對韓獻如此狠絕。
韓獻沒有捂著自己的傷口,也沒有嚎叫,他只是紅著眼睛看著解意。
解意拔出劍,再將手裡的暗香劍舉高:“師兄,你輸了。”
她居高臨下地睨著韓獻:“師兄,你可想明白了你錯在何處?”
韓獻咬牙:“……那不過是一個死物而已!”
解意氣笑:“那是我們霜梅閣……”
“那就是一個死物!”韓獻打斷她的話:“我們霜梅閣為何要將一把開門的鑰匙奉作聖物一般對待?!為何要用它來決定權利地位……一個禁地而已,那些故事都是多少年前的了?我們世世代代都要活在這些東西底下嗎?”
他從地面上撐起來,站起來,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