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街道如柯琦現在的內心,冰冷蕭瑟,卻又靜謐的可怕。
或許是太想找到宣洩的出口,他的車疾馳在每條通暢無比的公路上。
他多希望現在能有一道時空裂縫,給自己個機會,回到過去彌補過錯。
想到這兒,他都被自己天真的想法蠢笑了,可是隻要能改變這一切,他蠢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自己的童年不幸,可是她童年的不幸也是自己造成的,不,是柯世忠那個老東西造成的。不,是自己的母親造成的,是秦雯莉造成的。
他想找出一個罪魁禍首,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和前臉的罪魁禍首,哪怕他願意散盡家財,替他頂去他的罪孽也好。
只要可以,他願意付諸一切去換,只要他能做到,只要讓自己能和她幸福的在一起就好。
她有說過,父母的過錯她不會殃及到他,可是他真的能逃脫這份罪責嗎?
他該怎麼辦?誰能來告訴他,幫助他。他恨不得想跑到柯世忠家裡將那對姦夫淫婦斬首示眾。
顯然這是不可行的,因為他還抱著一絲僥倖,萬一衛萊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他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答案在他心中,顯而易見是猶疑不定的,這一點他倒是心知肚明。
柯琦的車停到家門口時,嚴必行和胡肖像兩個門神一樣站在他的車旁。
他搖下車窗,低聲說了句:“上來。”
兩人沒猶豫,像左右護法一樣,拉開車門上了車。人雖上了車,但是誰卻沒有吱聲。
柯琦回身看向兩人,鎮定自若的說道:“衛萊的的母親鬱從錦,是我親眼看著她上了我家一輛漏油的車,才了的事故,動手腳的人是我母親。
鬱從錦的死並不是妨礙了誰的利益,而是成了我那個渣爹的情人秦雯莉的替死鬼。”
可能柯琦的每一句話太過炸裂,看著兩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他的眉心皺在一起。
老胡震驚的喉嚨直咽口水,嚴必行張嘴想說什麼,“啊...那...呃...”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見兩人遲遲不發表任何意見,柯琦有些沉不住氣的開了口。
“沉默是金?我們喊你們來鍊金的?”
胡肖先一步作出了回應,“主要是你剛剛簡短的幾句話太炸裂了,炸的我這腦袋都嗡嗡嗡的。”
“對對,老胡說的對。”
“那現在緩過來了麼?能不能發表下意見。”
嚴必行趕緊用胳膊肘戳了戳胡肖,“老胡,一般這個時候分析大局觀的都是你,你閒來。”
胡肖聞聲拿眼斜楞著他,但是又不得不說的樣子,“呃...呃...那個,那個衛萊現在知道麼?”
“廢話,你有沒有腦子?她要知道他還能出來這麼淡定的跟咱倆商量對策。”嚴必行忍不住打斷道。
胡肖上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要不你說,你說,昂?”
“你們倆是想氣死我麼?”柯琦氣的直喘粗氣。
“她不知道就好,咱們還有時間。那你怎麼發現的呢?”
柯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後,嚴必行問道:“那這件事兒都誰知道?”
胡肖葉同時問道:“你說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嚴必行翻翻眼睛,一副大智若愚的模樣認真思考著,胡肖卻一臉看不上的白瞪著她。
“秦雯莉。”柯琦順著胡肖的思路,下意識的說出口。
“哎,這才對嘛?你可算是智商線上了。所以說,你不覺得這些所有看似是巧合的天意,真的是天意嘛?”
柯琦卻有些認命的說:“可是最後的結果卻和我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