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麗過了十多分鐘,又給仇清雅發去一條訊息,“我懷疑你現在都被盯上了,你最好換掉這兩日用的手機號,換上我給你的備用卡。”
對於她的提醒,仇清雅並沒作耽擱,她果斷的摳出了手機中的SIm卡,隨手扔進了附近的垃圾桶裡。
一場盛大的婚禮,讓多方各懷鬼胎的心思,在無形中編織出一隻巨型的暗網。往事像是被每一個超能的垂釣者將秘密釣起,有成全,亦或有拆散。
更像是一部剛被最佳化重灌的機器,將老零件更替,將新的零件放到合適的位置,按部就班的組裝起來。
有人在暗地裡布著棋局,難免就會有被吃掉的棋子,棄車保帥也是棋招中常用的招數。
至於誰是操盤手,誰是棋者,就另當別論了,時間自會讓其自見分曉。
柯琦自知這一切都是衝自己來的,雖然自己明面上毫髮無損,可傷的卻是自己最在意的人。
他不能坐以待斃,要將所有未知風險預想到位,想到這兒時,嚴必行在柯琦耳邊輕聲告知:“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回身對一旁的那禮說道:“那禮,你看看你姑姑到哪兒了,今天務必時刻跟緊你姑姑,不要讓陌生人靠近她。”
那禮不明所以的問:“為什麼?”
“眼下我沒空解釋,只能跟你說很重要,尤其是關注她的情緒變化。”
“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那禮很是不解的問。
胡肖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啊!別問,聽你哥的保準沒錯。”
“切,神神叨叨的。”那禮切了一聲,有些不屑的道。
他嘴上雖抱怨著,行動上卻沒落下。他給父親那錦榮打了電話,詢問著她們到哪兒了。
柯琦抬頭看著陽光斑駁下來的光暈,似乎光影中蓄滿了無數塵埃,若不是在高光的作用下顯現,似乎微小的肉眼都看不到。
而他此時,就像是那光影中的塵埃之一,雖渺小,但透過高光,也有會有被曝光出來的危險。
接親的豪車從雲庭酒店門前,一一羅列開來,其數量之多,令人刺目唏噓。
隨著鞭炮的炸響,嚴必行安排好一切,跑過來示意,“可以出發了。”
柯敏像個總管一樣,穿梭在家裡的每一個角落,不僅要安排好瑣碎的事,更扮演著伴娘領頭的職責。
“姑娘們?快點兒裝扮上啊!一會兒婚車都到了。”她扯開嗓門吆喝著。
衛萊臉上應付著笑,可卻一直心緒不寧。
李晨陽打趣著:“敏姐,你這一招呼,怎麼讓我有種在怡紅院上班的感覺。”
她的話一出,把秦隱和吳薇逗得哈哈大笑。
柯敏用手頂住李晨陽的腦門兒回擊道:“是,你是怡紅院的頭牌,趕緊給我更衣接客去。”
“敏姐,那讓頭牌主營昂!我倆端茶倒水行不?”吳薇調皮的逗趣著。
“你們這倆丫頭,頑皮的很,快去,沒開玩笑,他們那邊兒來訊息已經出發了。”
“得嘞,那咱們趕緊就位吧!”李晨陽起身將雙手搭在柯敏肩膀上,推著她一起往更衣室走。
“萊萊,我們先去裝扮上,你坐在這兒美美的待著昂!”吳薇雙手放到鏡子前衛萊的肩上說了聲。
“嗯,快去!”
待幾人走後,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
“媽,我嫁給他你會不會怪我?”
衛萊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被趕著上架的鴨子,也沒有不情願,就是心裡五味雜陳的,想找人說說話,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滿腹的情緒就像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剛開始還不覺,但積攢的久了,她覺出了自己微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