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琦覺得自己的生活再次陷入了死寂,母親那敏蓉的葬禮上他像個機械的木偶般,面無表情了無生氣。
他的臉還是極其蒼白,若不是今日母親出殯,他甚至都沒心思刮掉滿臉的胡茬。
要說最累的當屬嚴必行了,可是總裁大婚之日,其母當場墜樓身亡,輿論開始懷疑,是柯母不同意這門婚事,才以死相逼。
白天他要處理公司的事務,有空還要照顧那個失了魂的老闆,那禮倒是協助幫了不少忙,胡肖則負責日常飲食。
葬禮過後,柯琦時常坐在書房內的發呆,他開始瘋狂的抽菸,每天都要抽上兩三包。
嚴必行和一眾朋友不是沒有規勸過,但卻毛用沒有,短短一週的時間,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他不敢閉眼,只要一閉上眼,他就能看見那敏蓉的腳踝從自己的手中脫落,墜地而亡。
從出事到現在,他就像個提線木偶,看似繼續著生活,實則度日如年,內心煎熬至極。
事發之後他也沒哭過,沒喊過,也很少說話,嚴必行看著都有些眼熱,但卻無計於施。
他有些心疼平日裡雷厲風行的男人,甚至想讓他發洩一下。再次來家中找他時,他還是躲在書房抽菸。
推開門的那一刻,嚴必行都懷疑自己到了地府了,整個書房內被煙霧氤氳的視物模糊,他被嗆的連連咳嗽了起來。
嚴必行頓時怒火中燒,看著軟趴趴躺在轉椅上的柯琦時,他活脫脫就像個大煙鬼。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他一把就將仰靠在轉椅上的柯琦揪了起來。“你親眼看著你母親墜樓這是事實,但也是無法挽回的事實。而衛萊卻躺在床上至今未醒,你這副德性是想讓親者痛仇者快麼?你這些年爹不疼娘不愛的被扔下這麼多年,誰顧及過你的感受了。”
隨後跟著進來的胡肖,聽見嚴必行的這番言論,簡直是目瞪口呆,他一時竟不敢插話。
柯琦聞聲卻暴怒的抬手揪著嚴必行的脖領子就是一拳,“你特麼說誰爹不疼娘不愛的?”
嚴必行也不示弱,反手就回了他一拳,然後他揚起脖子鬥志昂揚的高聲說道:“你,我說的就是你,你母親就連死,都還給你扔下一個爛攤子,婚結不成不說,還害的衛萊至今昏迷。
這樣的父母你有什麼可傷懷的,眼下重要的不是應該珍惜僅剩的愛人麼?我告訴你,老子不幹了,這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
胡肖忍不住靠在門邊吃驚的咬著手指,喃喃著:“我去,這小嚴炸了,太勇了。”他沒急著去拉開兩人,因為他們都需要一個宣洩口,眼下無疑是最好的。
柯琦沒想到嚴必行敢反擊,他氣的出口就罵著:“王八蛋,你居然敢打我。”
嚴必行也來了脾氣,“我打你怎麼了?我不光打你,我還罵你呢?你現在一點兒都不像個男人,窩窩囊囊的,我瞧不起你。”
兩人嘴上邊輸出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胡肖見火候差不多了,忙衝過去試圖拉架。
由於他個頭略遜色兩人一籌,拉開兩人屬實是費了些氣力,“快別打了,你們倆要瘋啊!這害人的主謀還沒落網,你倆倒是先窩裡鬥了,快給我鬆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胡肖終於拉開了氣喘吁吁地兩人。嚴必行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你是不是個男人,怎麼還抓臉呢?”
邊說著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婚禮當天你剛畫過的大餅,才幾天,就涼涼了。你還口口聲聲說解決我和老胡的終身大事,你放屁呢你?”
柯琦也不示弱的反駁道:“我說的是助我婚禮成功,你們給我娶上媳婦兒了麼?”
嚴必行一個大老爺們兒,此時坐到地上,頂著半邊被撓花的臉,不依不饒道:“你要不要臉,有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