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滋味。
宇文緩緩的從床上起來,將裡衣繫好,在從地上將中衣外衣撿起來穿上,一邊說道:“收起你的假惺惺和楚楚可憐,你以為朕會為了你動心。”
姜鈺在背後瞪著他,喃喃無聲的問候了他兩句,然後舉起右手握成拳頭,一副躍躍欲試要揍他的模樣。
宇文看著地上的影子,看到了身後她的小動作,但卻並未說什麼。
姜鈺抱著被子從床角挪出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裳。正準備穿衣裳時卻看到宇文穿好衣裳卻又已經轉過身來看著她。
姜鈺沒好氣的道:“請皇上回避,我要穿衣裳了。”
宇文故意道:“你現在這副身軀的哪一個地方,朕沒有看過沒有摸過?”
姜鈺怒瞪著他,心裡哼哼道,剛才還一副貞節烈男要跟她撇開關係的模樣,現在怎麼又無恥下流了。
既然他不怕,她又有什麼好在意的,但在這之前,姜鈺卻還想氣一氣他,挑著眉道:“別說哀家沒有提醒皇上,哀家是先帝的妃子,可是皇上的庶母。”
說完一副要把身上的被子扯開的模樣,果然看到宇文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的背過身去。
姜鈺在背後冷哼了一下,然後才掀開被子快速將衣裳穿起來,穿好後也跟著下床。
兩人穿戴好後,宇文才對外面的宮人叫了一聲:“萬得意。”
寢殿的房門被開啟,萬得意領著捧著盥洗之物的宮人進來,然後看到宇文的臉時,驚訝的指了指,道:“皇上,您的臉……”
說著連忙低下頭去,跪在地上請罪道:“奴才告罪。”
其他宮人瞧到宇文的臉時,表情也有些各種各樣的精彩,然後跟著萬得意一起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
宇文臉上一冷,連忙走到姜鈺梳妝檯前,用銅鏡一照,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臉上被畫了一個烏龜……
這究竟是誰趁他睡著的時候乾的,不用想他也知道。
宇文目光陰冷的轉過頭來,看著姜鈺,一副想將她撕碎的模樣。
姜鈺對他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道:“可不是臣妾乾的,而是皇上睡著了自己拿筆畫的。想來皇上自己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個烏龜,或者皇上前世是隻烏龜,所以在自己臉上畫了一隻烏龜。”所以現在也是個烏龜王八蛋。
宇文自然聽得出她這是在罵他。
震怒的走過來,用力的捏著姜鈺的一隻手腕扯著她,彷彿想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似的,臉上的表情甚至比昨天知道孟蘅玉回來時更恐怖,然後高高的舉起另外一隻手。
姜鈺睜了睜眼,仰著頭看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道:“你想打我是不是?你打啊打啊,像上次那樣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反正痛在我心傷在不知道誰的身上。”她將這個“誰”咬的有些重。
宇文臉上的表情漸漸崩塌,舉起的手也緩緩的落下。孟蘅玉就是他的軟肋,而她像是找到了這根軟肋,所以利用這根軟肋想在他面前所向無敵。
宇文最終甩開她的身體,姜鈺一時站不穩,往後踉蹌了兩下。
宇文不再理她,最終道:“萬得意,打水來給朕洗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到屏風裡面去了,但臉上卻仍是沒有消散甚至更加濃烈的怒氣,彷彿想要將這紫宸宮都掀了一樣。
萬得意連忙道了一聲是,然後也不敢假手於人,親自接了宮人手裡的臉盆,走進了屏風後面伺候宇文。他在進去之前,想抬眼看了看姜鈺,卻見到姜鈺對屏風裡面的宇文瞥了瞥嘴,一副高興能將他氣到的模樣。
萬得意在心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匆匆的進去了。
臉上的墨跡有些難洗,等宇文盥洗好從屏風裡面出來的時候,姜鈺也早已梳妝好了,正坐在榻上